聽琴聞言,恨得要咬死柳若顏。
雲月璽美目露出疑惑:「誰說我同慕容煜退婚了?」
柳若顏的笑僵在嘴角,沒退婚?如果雲月璽沒退婚的話,慕容煜怎麼光明正大的娶她?
雲月璽道:「雖說他有許多不得體的地方,但尚書府同國公府向來交好,我想,拿出一年時間來看看慕容世子會否有所改變,這期間,如果他不犯與人私通的事情,我是不會退婚的。而且,慕容夫人也不願意退婚。」
柳若顏呼吸一窒,要一年雲月璽才肯退婚?一年的時間,她早被押去充軍去了。
如果在這一年內,她想嫁給慕容煜,就必須承認私通,只能當妾室,當最廉價的,可以供人買賣的妾侍!這怎麼能行?
柳若顏氣得發抖,雲月璽一定是故意的,她想害她!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柳若顏尖叫起來,「你居然不答應退婚?你明知道他不愛你,你當真沒教養,沒了男人就不能活嗎?」
古代的女人怎麼這麼噁心?明明知道男人不喜歡她,也要扒著男人不放。
雲月璽認真地看著她:「第一,你我平輩,你無法指責我的素養問題。第二,你這麼激動,倒像是你離了慕容煜不能活。」
頂著柳若顏怨恨的目光,雲月璽沒有半點懼怕,反而展顏一笑:「適才若顏不是問我,將來世子妃的位置會花落誰家?現在我便告訴你,只要我不讓出這個位置,便誰也得不到。若不然,我等若顏去充軍後再讓出這個位置,這樣,無論花落誰家,都不會落到若顏家。」
柳若顏氣得渾身哆嗦:「你是故意噁心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記憶中的雲月璽不是這樣的人,哪怕之前她譏諷雲月璽,雲月璽除了反駁她,讓她下不來台外,都不會再做更過分的事。
現在雲月璽的行為就是活脫脫的害她,害她去充軍,害她當妾……她真不要臉。
雲月璽聽見柳若顏的話,忽而端正了臉色,美麗的臉上浮現清正文雅:「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若顏不知道嗎?」
「若顏,你自小和我一起長大,你捫心自問,有哪一點我對你不起?小時候,你闖了禍,夫子罵你,有多少次是我站出來為你攬了責。可你好似上了癮,一犯錯就找我出來背責任,你還對別人說我懦弱愚蠢沒主見,若顏,我替你擔責,並非我愚蠢,而是擔憂你性子高傲,承受不住夫子的怒火。」
「可是之後,你教下人說我迂腐,敗壞我的名聲,名滿京城時指責我和我父親,到現在和我未婚夫眉來眼去。你真覺得,我該逆來順受,任何事都由著你?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如今的我,便是你的惡果。」
對柳若顏抱善的雲月璽已經被她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