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柳若顏今日來定國公府碰了一鼻子灰,心都死了大半。或許,她真的得謀其他出路。
此時的雲月璽正坐在戲樓之中,她坐在高高的閣樓,正對戲台,從窗子處往下一看,就能把整個戲台的全貌甚至角兒的神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整個戲樓只有這處位置最好。
燕昭一身玄衣,冷淡地坐在另一側。
他薄唇微啟,面前放著一杯清茶,茶水微動,都不如燕昭來得靜:「今日有會變戲法的胡人來,所以京城中有不少人得了消息來此一觀。」
雲月璽望出去,難怪,就連大堂內也坐滿了人,可真座無虛席。
這時,有護衛端著一盤花進來,這花都是用的特製假花,也不知是這戲樓本就如此,還是得了燕昭的吩咐。
雲月璽道:「殿下,這花是用來做什麼的?」
燕昭讓護衛把花盤放在雲月璽面前,道:「若有喜歡的節目,可擲花下去,優勝的節目會再加演另一個節目。」
「這確實很能調動客人情緒。」雲月璽笑了笑,饒有興致地看節目,燕昭卻沒再說話。
或者說,燕昭無時無刻都端坐一方,玉水寒潭般的眼眸里映照的景物都化動為靜一般,他坐在戲樓里,都像來秉公辦事。
雲月璽看見戲台上一個胡人把一隻木雕揣進袖子裡,再從袖子裡掏時,飛出了一群雪白的鴿子。
她知道這是障眼法,但也覺得那胡人表演得非常流暢,便笑著從花盤裡扔了一簇花枝下去。
許久未說話的燕昭忽然道:「你喜歡這種節目?」
雲月璽看向他,便見燕昭修長的手拿起一支筷子,聲音冷淡華貴:「你看。」
雲月璽盯著那隻筷子,燕昭的手好似輕輕在雲月璽眼前晃了一下,那隻光禿禿的筷子立時變成了一株花枝,鮮艷欲滴。
這個過程可比底下胡人的表演要快多了,中途也沒有任何遮擋,而且燕昭的表情始終冷淡,就像那不是個能譁眾取寵的魔術,而是他隨手就能做出的小把戲。
「障眼法。」燕昭下結論,他演示完這個魔術,便重新把花枝放在花盤裡,復又不發一言。
雲月璽也不知是否該說自己幸運,能看到一朝王儲給她演示戲法,或許燕昭只是恰好興致來了。
她想說話,可是燕昭一副高華冷淡懶得多說的模樣,又不知是否該說。這時,雲月璽發現燕昭演示完魔術,側頭淡淡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