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真君道:「思過崖,三年。」
他是門派內的天才,最年輕的元嬰修士,還是元嬰巔峰,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那些師尊都不敢惹他,反正,又不是核心弟子,思過崖三年,舍了算了。
沒料到,趙姓弟子道:「弟子不服!那雲如煙做的事和我們一樣,她也愛欺凌弱小,恃強凌弱,大家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么弟子比她強,欺負了她,就要受懲罰?」
不只趙姓弟子,就連其餘弟子,看向雲如煙的眼裡都有恨意。
他們打心眼兒里瞧不起雲如煙,因為她受罰,簡直是奇恥大辱。
趙姓弟子飛快道:「曾經有位救了雲如煙的弟子,雲如煙反手就把他推入深淵,其餘身體有缺陷的弟子,雲如煙也沒少嘲笑,她能嘲笑譏諷別人,別人就譏諷不得她?」
雲如煙聽得瑟瑟發抖,她沒想到這弟子居然揭穿她的底。
照理,他欺負她,被她師尊看到,他不應該乖乖認罰嗎?
雲如煙想錯了,人有善惡之分,這趙姓弟子其實就和她一樣,是天生壞種,哪怕是死,也要讓別人不好過。雲如煙惹他,便是踢到鐵板了。
雲如煙白著臉對渡寒真君道:「師尊……他們冤枉徒兒,他們合起伙來欺負徒兒,當然會給徒兒編造莫須有的罪名。」
那趙姓弟子看她這樣,更是恨得牙癢,無奈,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如何反駁雲如煙。
想來,渡寒真君給人的壓迫太大,趙姓弟子能鼓起勇氣指責雲如煙已經極不容易。
眼見著渡寒真君要讓他們去思過崖待三年,雲月璽在一旁冷冷開口:「是不是冤枉,難道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所有人都朝她望過來,雲月璽不慌不忙道:「如果雲師姐和你們一起欺負過別人,你們就沒有物證人證嗎?若有,則帶上來分說,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她說完,向渡寒真君抱拳:「弟子實在不忍見師姐被誣衊,故忍不住同他們辯白,不許他們敗壞師姐的名譽。」
是嗎?渡寒真君沒從她的眼裡看出半點對雲如煙的維護。
雲如煙更是臉色奇差,雲月璽分明是在給那些人遞點子。
果然,趙姓弟子立時順杆爬,道:「弟子當然有證據!這些日子,雲如煙為了討好我們,和我們一起去欺負別人,她不只把她的靈石丹藥都給我們,當然,師尊師叔們可能覺得是弟子逼迫雲如煙,但是,雲如煙親手為弟子繡了手帕,我們每人都有一條。」
說著,他們把雲如煙繡的帕子從懷中拿出來,雲如煙繡的東西針腳細密,一看就是用了心做的。她這些天為了討好這些弟子,可謂是煞費苦心。
那些站立著的師尊們看了都不禁在心裡鄙夷,只是他們老成持重,不好當著渡寒真君的面表現出來,這女弟子,看起來斯斯文文,怎麼背地裡做這種事情?
她寧願討好別的弟子也要去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