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臉上帶了絲鄙夷,隨手端起一杯未動過的茶水:「兩位姑娘好厚的臉皮,別人救父的靈藥,你們和我非親非故,也敢厚著臉皮上門討要?」
雲月璽絲毫不給兩位姓柳的留面子,手腕一翻,那杯熱騰騰的茶水當即被潑了出去,擲地有聲道:「你們憑什麼?就憑你們和宋成璧的幾分薄面?」
柳輕風和柳輕藕哪裡見過這樣的女子,她們臉上有些辣,覺得失了顏面。
雲月璽這話不就是說她們靠和男人的關係就想得幽魂花?
柳輕風臉色難看道:「雲姑娘,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來借幽魂花的。」
「借?」雲月璽冷笑,「既然是借,幽魂花這樣的寶物,三千年才開一株,你們要借,可做好拿什麼來還的準備?再則,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們要想借走,可拿了什麼東西來抵?」
她伸出手:「你們把東西拿出來,我說不定能信了你們的誠意。」
柳輕風和柳輕藕怎麼可能帶東西來,她們都清楚,說的是借,其實就是要,反正,宋成璧會給。
兩人拿不出東西。
雲月璽便意味深長道:「什麼東西都沒有,也叫做借?二位不如把話說敞亮些,要了我這幽魂花?」
她心裡含著冷意,曾經,就是這二人明知那幽魂花是救她父親的,還是來巴巴的、恬不知恥地要走。
雲月璽的眸子冷得發亮,柳輕風似乎是受不住這侮辱,沖宋成璧道:「我們姐妹二人乃是走投無路才來找宋真君求助,不免卻遭受這等非議。」
她臉色一冷:「宋真君,以後我們姐妹和貴宗就是陌路人了。」
柳輕風和柳輕藕姐妹兩人一樣的疏淡,讓宋成璧覺得,天上的冷月落下來,也就是這姐妹二人的模樣了。
宋成璧輕咳一聲:「二位,月璽不過是擔憂父親,才出言急躁。」
他當著雲月璽的面,對那二人道:「二位海量,包容些她,她很少出宗門,性子驕縱了些。」
雲月璽見宋成璧如此急著討好那兩人,心裡更是作嘔。
這麼多女人,他受用得完?
宋成璧安撫完柳輕風和柳輕藕,又威嚴地對雲月璽道:「月璽,幽魂花之事,我已經答應給了她們。」
「幽魂花是我冒死摘的,不是你摘的。」
「月璽,我知道你擔憂你父親,但是,你父親沉睡,想要醒來需要的藥材不只幽魂花。如今二位柳姑娘身負重傷,比你父親更需要幽魂花,你給了她們好嗎?」他看著雲月璽,道,「之後,我會為宗主再尋一株幽魂花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