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射日修士。
他一直在這裡等著雲月璽,見她出來後迎上去:「你還好嗎?」
雲月璽自進了這火靈秘境,全在生死之間遊走,每走一步都如在懸崖間跳舞。
她雖習慣這樣的生活,但是別人刻意守候於此,問她一句還好嗎,還是讓雲月璽稍軟了心腸。
她停下匆匆的腳步,如老友會面般:「我很好,你這是……」
她注意到射日修士身上有好些泥土,而且他四周有幾個大坑,這是發生什麼了?
射日修士如今面帶焦急,他反應慢,見雲月璽歸來,也還是面帶焦急,沒來得及收。
他道:「我聽人說你進了地宮,想去找你,但是地宮已經被封,我便想挖地道,從另外的路進去。」
「……所以,這些坑都是你挖的?」
射日修士點頭:「你身上有血,我身上有藥。」
他從身上拿出藥,強硬地塞給雲月璽,雲月璽還是第一次從這個大塊頭身上感受到諸如霸道等性格。
她有些忍俊不禁,收了藥:「多謝,我叫雲月璽,不知你……」
射日修士見她說自己名字,先是一喜,再是眉眼一黯:「我記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雲月璽聽此像是有內情,小心翼翼:「若你沒可去之處,昆吾宗廣招天下修士,你可要去?」
射日修士原本也想去,但是,他只能黯然拒絕:「我好像有個必須去的地方,月璽仙子,我……我當真心悅於你。」
雲月璽輕咳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射日修士也不是逼她回答,他只是不懂語言藝術,只一腔熱騰騰的真心,因為真心太熱烈,猝然將它一剖,便火辣直白得使人無所適從。
「我……我真心心悅仙子,山海為盟、天地為誓,此心、此心絕不有假,但、但我脾氣壞,若來日相見,我若是令仙子不快,仙子盡可罵我。」他從身上拿出東西,是一本書,這是射日修士抓緊時間謄抄的,他總覺得之後用得上。
射日修士萬分緊張,生怕雲月璽不收他東西,塞給雲月璽就離開。
他似乎極不舍,但是身後如有火在追。
雲月璽翻開書一看,上面的語言,她一個字都不認識?!
這到底是什麼?畢竟是朋友送給自己的,雲月璽小心收起來,繼而離開火靈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