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驕陽也不是完全蠢笨,道:「我母親也教了我這些。」
安南王妃下一句便是:「看你手指細嫩,倒不像是做這些事情的人,你既然會,若不然你試試?」
「來人,取笤帚。」
雲驕陽慌了神,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會那些,安南王妃冷笑:「我不過是拉拉家常,雲小姐若不想回答,便可拒絕,但若是撒謊……」
雲驕陽頂不住壓力,只能道:「我,我不會,我剛回家,我母親只教了我如何管帳……」
侯夫人臉色鐵青,也不好罵自己女兒蠢,只笑道:「有些誤會……」
「夠了,誤會不誤會的,和本妃倒沒什麼大關係。」安南王妃放了雲驕陽的手,只握住雲月璽的,道:「但今後,誰要是再在本妃面前提起這位女孩兒在侯府享了多少清福占了多少便宜,本妃便聽不得這些假話。」
她拉著雲月璽離開,末了,淡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雖說別人只是孤女,也不能欺負太狠了,到底是陛下的子民。」
她迴轉身,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別人父母知道得多難受。」
雲月璽這時眼裡含著淚,她似乎不是安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苛待了,但是因為無依無靠,也不敢說出來。
眾人都有些唏噓。
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兒,當初被抱錯,也不是這女孩兒或者女孩兒父母有意為之,若這女孩兒還長在父母跟前,便是門楣沒侯府高,也不會受此虐待。
那翰林夫人忍不住,道:「夫人,要我說,這女子也不容易,因為你們侯府耽誤人,她同親生父母失散,迄今為止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不比你們家驕陽可憐?夫人的心別太窄了才好。」
侯夫人緊緊掐住指甲,翰林夫人就是個炮仗,她不和她一般見識。
但是這雲月璽……害她和驕陽出醜,定不能原諒。
侯夫人計上心頭,雲月璽只是一個孤女罷了,她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那些夫人們一副正義的樣子給誰看?誰的後院裡沒死過人?
現在,只是掉的不是她們女兒罷了。
雲月璽回去包紮了手,安南王妃似乎極照拂她,因為她手受傷,竟然連頭髮都不要她梳了。
雲月璽便指導別的丫鬟如何給安南王妃梳發,一番收拾下來,安南王妃頗為滿意,她的發尾處原來是有銀線垂下,本是銀光閃閃的髮飾,誰也不會細看裡面有多少白髮。
她頗為滿意,自是大大賞賜了雲月璽一番。
之後,雲月璽離開王府,那清酒婆子不解地問安南王妃:「王妃像是對那妝娘格外好?」
安南王妃道「她手巧,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