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苦了臉:「夫人,你何必跟她斗?她再厲害,一輩子也是個商戶,你眼不見心不煩也就過去了。」
侯夫人道:「你懂什麼?本來,她好好地讓驕陽踩著她的名聲也就罷了,她又不是貴女圈中人,名聲差點有何干係?她非要破壞我的計劃,現在,更是害得我和驕陽這般……」
「我堂堂侯府女主人,收拾她一個小丫頭,我還要瞻前顧後?她那般的,哪年侯府不死上兩三個。」侯夫人道,「當初侯爺新納的小妾,也是那般貌美,侯爺也愛重,不一樣被我殺了,她以為她是誰?」
婆子見侯夫人仍執迷不悟,也不敢再勸。
侯夫人和雲驕陽也算是一脈相承,一味自私、記仇,不講道理。
侯夫人道:「是我小看了她,她能短短時間開這麼個鋪子,倒確實有點東西,驕陽和我幾次出手,都沒成功,幸而,她再如何,也有過不去的弱點。」
婆子道:「夫人的意思是?」
侯夫人言:「我找的那兩個人,今夜便叫她們行動。玲瓏,你可不知道,這世上,父母要麼是你一輩子的庇佑,要麼就是你一輩子的拖累,她不是要找親生父母嗎?我就給她一對親生父母,到時候,只要有了他們,她不管是龍是鳳,都得給我盤著!」
婆子倒吸一口涼氣,哪怕是她,也感受到了侯夫人的狠辣。
一對吸血的父母碰上一個渴望父母之愛的女孩兒,她的一生,註定了打落牙齒和血咽,眼淚從不斷絕,過得比黃蓮還苦。
侯夫人道:「玲瓏,你覺得我這計策如何?」
婆子口不對心道:「夫人英明。」
另一邊,雲月璽哭得眼都腫了,她雙眼快腫成核桃,旁邊的人安慰她,她也頗覺不好意思。
安南王妃本是來買首飾的,那套「紅鸞雙舞」非常美,她見了也心動,還帶了宮裡的嬤嬤來,預備給太后也挑一套。
宮裡的東西好是好,但都一模一樣,趕製的款式永遠沒什麼新意,太后也膩味。
安南王妃不想雲月璽累著,也不想太后失望,快速挑了一套圖紙定製。
她安慰雲月璽後坐轎離開,但是,她身旁的嬤嬤想了想,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王妃,您可有覺得,那姑娘尤其像一個人?」
安南王妃笑了笑:「我一直也這麼覺得,但偏偏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說?太后?」安南王妃捂住嘴,那嬤嬤伺候太后這麼久,安南王妃雖和太后親睦,但也不能常進宮。
嬤嬤道:「我今日見她那哭紅的眼,那股子嬌態,眼睛、鼻子、嘴巴……生生和太后年輕時一樣,先帝在時,太后若在他面前哭,便是這副模樣!」
嬤嬤想到一個可能:「王妃,這女孩兒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