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昭還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像是無暇的仙人。
雲月璽真想提醒他能不能先擦擦血,她道:「公子,你怎麼了?你殺了他們?」
「未曾。」淵昭平靜道,「他們吵到我了。」
很好,這回答非常符合淵昭的風格。雲月璽趕緊開門讓他進來:「你打傷了他們,他們會報官,他們本是來找我麻煩的,要是他們報官,我替你賠償。」
「不必。」淵昭已經進門,「師門秘技,他們不會報官。」
雲月璽看他這麼一副肯定的模樣,心中大呼神奇,淵昭的師門不讓他賺錢,但也不讓他賠錢?以此使得本門弟子不被餓死嗎?
雲月璽雖如此不著調地想,但她其實非常感謝淵昭,否則,她估計要聽一晚上那人的污言穢語。
雲月璽今日下午哭泣,眼睛目前還是腫的,淵昭看了她一眼:「你被嚇哭了?」
「沒有。」雲月璽去沏茶,「她只能在門外罵罵,最多只能讓我心煩。」
茶香裊裊,淵昭沒喝,茶香如暈染開他的眉眼。
雲月璽道:「多謝公子幫我。」
她知道,淵昭嫌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確實是在幫她。
淵昭沒拒絕她的謝意,但也沒應下,只是在看到雲月璽光潔白皙的額頭時頓住,他能看見雲月璽額上之氣,已然有變金的趨勢。
而那道和他相互交纏的紅鸞之氣,仍然存在,生機勃勃。
淵昭忽而斂眸,輕輕啜飲一口茶,他這麼副滿懷心事的樣子,讓雲月璽宛如看見一隻白貓,白貓低著頭,美貌動人,卻神秘得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子,你怎麼了?」雲月璽好奇道。
她本來沒想過淵昭會回答,但淵昭此次居然格外配合:「你說,對天下而言,神權和皇權,誰更重要?」
雲月璽正要回答時,淵昭便道:「我說錯了,不是神權,而是所謂的信仰。」
雲月璽道:「就現在而言,自然是皇權更為重要,若皇權動盪,則天下萬民不安。至於公子說的信仰,若是民間萬眾一心,全都信仰此物,那麼,這信仰也能使得眾志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