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深夜時,封印必定會鬆動一次,雲月璽耐心非常好,她裝作假寐,卻忽然感覺到那名女捉妖師起身出去,雲月璽立即睜眼,警覺道:「你出去做什麼?」
女捉妖師咳嗽一聲,說出去上廁所。
雲月璽這才閉眼,那名女捉妖師神色正常地出去,不多會兒,那名男捉妖師也起身,說也要去方便。
雲月璽沉思一瞬,她覺得這兩人都有問題,悄悄跟上去。
火紅的虛影一閃而過,雲月璽去看那名出去的男捉妖師,果然,他根本不是去方便,而是神色痴迷地對著一棵樹道:「玉兒、玉兒,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與此同時,陸家祠堂里,先前那名女捉妖師已經不知何時起折返回來,她目光間如泛著情人的波瀾,伸手觸向陸家先祖的靈牌。
「噗」一聲,一支袖箭射向那女捉妖師的肩膀。
女捉妖師吃痛回頭,便見雲月璽冷然地看著她,雲月璽並不多話,一手結印,金色的光芒飛向女捉妖師,那女捉妖師立刻眼一閉,軟軟倒下。
雲月璽立刻上前,要去查看那女捉妖師想觸碰的靈牌。
「姑娘。」一道柔和如清風的男聲響起,雲月璽回頭,見一個容貌絕美的男子正站在祠堂中央,他和陸峻有點像,但是比陸峻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姑娘好聰明,我的調虎離山計,被姑娘用成了請君入甕。」
之前一女一男捉妖師先後出去,都是為了引起雲月璽警覺,等雲月璽去查看,這祠堂就沒人了,是一出活脫脫的調虎離山。
而雲月璽看似跟過去查看男捉妖師,實則只是她的傀儡術,她本人躲了起來,關注這個祠堂,引對方出來。
雲月璽剛才掃了一眼,那些靈牌已經有好些的字跡晦暗,看來,這妖動此手腳不是一日兩日。
那男子見雲月璽不說話,竟然微微低頭,眸中波光隱隱:「姑娘是第一個識破我計策的人,之後,姑娘就是我的主人了,無論姑娘吩咐我做什麼,我都會全力以赴。」
雲月璽道:「是嗎?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那男子道:「嗯。」
「好,我缺個兒子,你就叫我媽吧。」雲月璽無情道,「主僕py已經不流行了,順道再告訴你一句,我喜歡女人,你化形化錯了。」
那男人:……
他的臉色似乎有一瞬扭曲,繼而,那整個男子便消散在原地,像是被活活打散,原地只留下一片葉子。
一道冷淡的男聲響起:「喜歡女人?那本君送你去奈何橋慢慢挑如何?」
這聲音華貴冰冷,和剛才那男聲截然不同。
雲月璽根本看不到那男子在哪裡,她根本不慌,在袖箭上畫了一個金色的符咒,對著封印底下,便要作勢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