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發言的碧雲峰弟子這便沒法再說什麼,他們似乎總陷入了一種誤區。
雲月璽面冷,之前也一直包容著他們,他們就總覺得,雲月璽是個可以利用的沙包,他們虐雲月璽千百變,雲月璽還得是愛護他們的師姐。
現在,雲月璽親手戳穿他們的幻想,讓他們秘而不宣的想法,被踩在地上踐踏。
破虎劍君忍不住道:「好!」
他大踏步走上前:「是,月璽根本沒墮魔,你們這些天天說人要墮魔,還是收著些,若因她無師長庇佑,你們便能仗著人撐腰隨意再嚼舌根,本君不會再手軟!玄武宗不需要這樣的風氣!誰若是再神神叨叨……」
他明顯指的是白黎:「那,同樣受門規處置。」
破虎劍君在幫雲月璽,他知道,多少魔道中人,原本都是正道,之後是因毀謗等事,才漸漸落入魔道。
白黎聽別人說自己神神叨叨,本想反駁,但破虎劍君銅鈴似的眼睛一瞪,她下意識便朝清虛真君躲了過去。
清虛真君一嘆,不忍見自己的弟子被人這麼恐嚇。
他道:「……不過是同門的幾句話,我已經勒令他們之後少說不說。」
「勒令算什麼?」破虎劍君道,「清虛,你若是早早獎懲有度,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你只讓他們別說,可說了他們若失言如何懲罰?本君、以及本君身後的弟子,都見到了你對別的弟子寬容,對你的大弟子,便嚴苛到無以復加,她的遭遇,甚至不怪你這神神叨叨的弟子,便是怪你,絲毫沒盡到師尊的責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破虎劍君還想著勸動清虛真君。
但是,清虛真君一見到白黎濕潤的眼,便覺得他只是為了保護其餘弟子罷了,他哪裡真的有錯?
清虛真君木然:「師兄,你雖為我師兄,但是,我如何教徒,不必你來教。」
破虎劍君立時恨不得一劍過去。
如何會有這麼糊塗的人。
雲月璽這時候道:「多說無益,你們的妖獸屍體放在這裡,我們拿走。」
清虛真君身後的弟子們,除了碧雲峰的少數弟子還在觀望,覺得雲月璽不會真拿走他們的東西外,其餘弟子已經看得透徹,這東西,肯定是要全交出去了。
而且,他們心中也非常沉悶。
這些玄武宗的弟子,自小耳濡目染的都是有關道義、人品之類,他們崇尚強者,但是也不會譏諷弱者,不說沒把握的話,不為親近者而傷害別人。
他們現在沒有能力,只能仰著清虛真君、白黎的鼻息。
但是,他們心裡都知道,他們這邊的人做的是錯的,包括那幾個跟著白黎一起拖累虞玉兒的人,他們現在面露慚色。
他們從妖獸屍體旁邊退開,示意已經放棄主權。
白黎震驚地看著他們,這些妖獸屍體,全都能拿來當作物資、法寶的。
他們現在竟然是要拱手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