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璽沒有原諒他們的心思,也沒有那個權力替原身原諒。
她只淡淡說了句:「走。」
張習從她眼中,看到了驚人的冷漠和不耐煩。
……原來,師姐也不願意救他。
是啊,張習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曾經師姐沒和碧雲峰鬧翻時,她還在碧雲峰,白黎每夜做噩夢,師姐受千夫所指,也沒一次落下過。
她每一次都很沉默,別人怎麼罵她她都不走。
張習忽然間,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他當時的所作所為,和清虛真君不是一樣的嗎?都是被白黎幾句話就哄騙了,要對人喊打喊殺。
報應,真是報應!
張習既然追不上雲月璽的步伐,只能改了一條路,二人分開逃跑。
但是,白黎吐著血對清虛真君道:「殺了他們……」
否則,她的糗事就敗露了。
清虛真君拗不過她,或許,也有些擔憂自己身敗名裂,趕緊追上前去。
他沒有追上雲月璽,只將張習給一掌打落山崖。
清虛真君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子,失魂落魄地回來。
他不知自己怎麼走到了這地步。
白黎還吐著血等在原地:「好了嗎?」
「殺了一個。」
清虛真君道:「月璽離開了……她的劍意,越來越強了。」
清虛真君不得不承認,雲月璽離開了碧雲峰,便如猛虎出籠。
白黎聽不得清虛真君這麼誇讚別的女人,道:「她劍意強,現在她跑了,只要她把我們的事說出去,我們都得死。」
清虛真君無奈嘆氣:「人各有命,黎兒,無論發生什麼,我必定護你。」
「你護我有什麼用?」白黎道,「你可不知道被人議論有多難受,算了,你聽我的就是,雲師姐不是本來就要入魔嗎?我們對外去說,她入魔殺了張師兄不就好了?」
這是白黎第一次公然使用這樣的手段。
但是,她說得輕巧快速,就像是已經做過無數次了一樣。
她那傷口處,有極細的黑色細絲,蔓延進去,肉眼無法看見。
慕昭袖子裡的小人忽然醒了:「魔仆……魔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