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說紛紜。
羿嫻安撫性的朝眾人微微一笑,「大人在此,不會偏袒任何人。等找到真正的下毒者,我相信陸大人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置。陸大人,是吧?」
陸大人眼皮輕挑了下。
秦蓉氣急敗壞,「羿嫻,你捫心自問,平日裡我對你如何,你受傷我還特意拿藥去探望你。現在,你居然倒打一耙,誣賴我。各位,請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我秦蓉做事,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更對得起你們在場所有人。」
啊,又開始打感情牌了。
陸大人嗤笑了聲,「好一個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在場所有人,既然你們二人都是投毒的不是你們自己,都問心無愧,何須怕那些所謂的實驗?你們人族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真金不怕火煉?那就,都煉上一煉。」
羿嫻伸出她慘不忍睹的十根手指,在大家眼前晃了晃,奇蹟般的,香腸版手指竟消腫了。最有可能的是之前這牲口逼她喝的血。她收斂心神,挑釁的看了秦蓉一眼,「我不怕,不知道醫師敢不敢?」
秦蓉面色難看,但架不住一旁的人善意的勸解,「醫師肯定不怕,誰做過,誰心裡有數。」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羿嫻看秦蓉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就特解氣,心想平日裡都是秦蓉一張嘴巴拉巴拉的讓人說不出話來,難得也能讓對方嘗試箇中滋味,真爽,「既然如此,來吧。」
羿嫻的辦法很簡單,幾乎和剛才摸魚一個理論,既是下毒,手中必殘留了毒性,這種毒性不可能在短短兩日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將衣服兜里的一株藥草拿出來,交給陸大人,「這是我無意間在林子裡拿到的一株草藥,這草藥比較特殊,一遇到毒性會自動分泌出顏色來。但凡接觸過毒的人,手中都會變色,接觸的越多,顏色越深。」
陸大人沒動手取,而是她身旁的獸人代勞。
羿嫻見幾個獸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完全不識得的樣子。好心提醒道,「若是不信,大可請你們的巫醫來判定一下。」
秦蓉一臉疑惑,「這是什麼?你認識?」
羿嫻甩甩又癢又麻的手指,「小時候跟著一位醫師,辨識了一些基本草藥,要不然我這個什麼都不認識的人,怎麼會被你認定為下毒的人呢?」
秦蓉語噎。
羿嫻一見她吃癟,心情就特別舒爽。
陸大人不理會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不屑道,「巫醫大人豈是你們這些賤奴能見的,去,找幾個人過來試試真假。」
巫醫即祭祀大人,在獸人族擁有著崇高無上的地位,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到。更何況庫斯城不過一偏遠的小地方,無資格晉見巫醫大人,更別說因為賤奴之間的小事。
陸大人讓手下的人特意尋了幾個人過來,用藥汁試了試,神奇的一幕很快發生了,有的人雙手膚色變成了黑色,有的人雙手一點都沒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居然變色了。」
「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