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什麼知婆婆?」
羿嫻忽然笑了,「沒什麼,人家好心將族人送來給我練手。有機會,還是要感謝一番。」
端木雅摸了摸她額頭,「挺好啊,怎麼突然胡言亂語了。」
羿嫻拍開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瓷瓶倒了一粒固本培元丹吞了,隨後又將瓷瓶拋給了端木雅,「行了,替我收好。」
自救了那些精靈們,羿嫻的人緣變得更好。偶爾會有不認識的精靈冒出來送她一朵剛採摘的鮮花,或者給她現編一個花環,還有主動上來拉著她跳舞唱歌……這一切的改變,大概歸功於她的雞肋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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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入夜後,羿嫻躺在床上剛閉上眼,就見星星點點的光靈在她眼前跳動。按理說,到了夜晚,光靈會變得非常稀少,就像有光就有黑暗,夜裡,黑暗主宰一切。所以大多時候她白天修煉,晚上睡覺。
光靈們在她面前反覆轉圈,並不隨著她的念力鑽入體內。羿嫻覺得這些小傢伙們似乎有什麼要和她說,或者想帶她去什麼地方。
如此想著,羿嫻起身跟著光靈們走了。
從精靈們的地盤離開,她發現守衛的精靈們竟在打盹。一路朝南走,遠處似有一道銀色天河從空中墜.落,伴隨著不停歇的痛苦嘶吼聲響,悽厲,令人心生絕望。
羿嫻猶豫了下,前面帶路的光靈們見她不走,又焦慮的飛回,在她眼前轉圈圈,不停的轉,若是用眼睛一直盯著它們看,很是暈眩,「別轉了,帶路。」
在如此黑夜,能搞出這般大動靜,埃爾法森林卻比往常還安靜,就連精靈族們都在沉睡。不作他想,定有什麼讓埃爾法森林中大部分生靈驚恐的生物出現。她就一個剛甦醒了光靈根的人族,跑去……做什?送死麼?
羿嫻內心處於煎熬中,腳下的步子卻一點都不慢,加上她習慣叢林奔跑,又有光靈在前面帶路,很快就抵達了那處光亮地,是一處綠潭。
十幾隻散發著聖潔氣息的飛馬盤旋半空,形成一道道保護圈,白光一層層投射,圈下是一汪綠幽幽的潭水,那些白光正從天上的飛馬身上散發出來,亮如白晝。綠潭中有兩隻飛馬,一隻焦慮不安的站立著,宛如守候,一隻不時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可每次都重重滑倒,那悲痛的哀鳴聲正是從躺著的那隻飛馬嘴裡傳出。
羿嫻走近,才看清楚,那兩隻飛馬的額頭還有一根很長的螺旋角,那雙冰藍的漂亮眼睛正絕望的流淚,聽到動靜時,還分心朝她投來一瞥。
它腹部隆起,在它周身的水流逐漸變成了暗紅,旁邊的飛馬不時的安撫它,舔吻它。可即使如此,羿嫻也從這隻母飛馬無力爬起又摔倒的狀態中看到了兩條正在流逝的生命。
難產了?
羿嫻想起這年代落後的醫術,頓覺頭痛。若放在上輩子,最多腹部開一刀,將折騰母體的小兔崽子取出,消毒,縫合,一條命也就挽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