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示意她,「按住她,這續骨膏藥塗抹上去後會很痛,到時候得先固住小傢伙,別讓她亂動。」
藍瞳一手按住小崽子的前肢,一手按住了她另外一條腿,「塗吧。」
續骨膏有一股淡淡的清涼香味,也不知道端木雅加了什麼藥材在裡面,羿嫻在手背上試著塗抹了下,冰冰涼,隨後就會有一種灼燒的感覺。
羿嫻將小傢伙腫了老高的腿塗抹了一遍後,用白布包裹好,隨後又用上了夾板固定住。一旁的藍瞳看得很新奇,「這木板有什麼用?」
羿嫻敲了下木板,「為了矯正、塑形,還能起到一種保護,免得小傢伙睡著的時候亂踢,疼起來時候想撓……」
藍瞳似有所悟。
當天夜裡,續骨膏起了作用,清涼感消失,伴隨而來的是溫熱的灼燒感,隨後灼燒感越來越劇烈,小藍疼得嗷嗚嗷嗚叫,前爪不停的在地上撓,撓了一道又一道的爪印,以至於整個獸人駐紮地都能聽見此起彼伏的獸叫聲,不知道的還當獸人正準備搞什麼大動作,實際上也就是瞎起鬨。
小藍每嚎叫一聲,外面有些獸人還會響應一下,聽得羿嫻是一頭霧水,「他們叫什麼?」
藍瞳,「給小藍打氣。」
羿嫻扶額,這不像在打氣,倒挺像某一種歡呼儀式。
羿嫻為了吸引小崽子的注意力,想盡各種法子逗,甚至還要求藍瞳變獸型和紫元宵玩,羿嫻逗貓似得逗藍瞳逗了一晚上,小傢伙大概精力耗盡了,加上好些日子沒吃東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總算睡了。」
「嗯。」
羿嫻發現照顧孩子可比修煉還累人,她從芥子袋中拿出一些吃食,一一擺好,「等小傢伙醒來給她吃,今晚得你自個守著她了,我明天有一場比斗,等比斗完就過來陪她。」
藍瞳亦步亦趨的跟著,「你的傷都這麼來的?」
羿嫻就覺得這傢伙像一根木頭似的杵著特別礙事,而且給人的壓迫感也很強大,「還好,在青山宗只是拼誰把誰先丟出比斗場,在你們獸人族我時時刻刻都在以命搏命。」
身後突然沒了聲,羿嫻瞅了她一眼,見藍瞳那雙深邃的眼正複雜的看著她,「我說的不對?在你們獸人族,人族是奴隸,是獵物,被欺負被欺壓都很正常。當然,你們獸人在人族的待遇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是兩種族之間的仇恨,連帶著普通人也跟著遭殃。我並沒怪誰的意思,但藍瞳,你得正視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