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細想,余宏又再次發動攻擊,似真的要打斷她的晉級。羿嫻愣了一會神,手腕和膝蓋被風刃斬個正著,鮮血淋漓。
羿嫻冷笑的看著兩眼眯起的余宏,「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憑你,也想阻攔我?」
羿嫻就地取材,將剩餘的兩節針芒全加在一起,分別給余宏和他那隻礙事的鳥弄了兩個防護罩,再順著給自己和小馬駒來了一個防禦罩,叮囑小馬駒一直加持後,席地而坐,閉上眼竟開始準備晉級。
全場譁然。
念雲音震驚的站起身來,「瘋了。」
旁邊的人還順著念雲音的話道,「是啊,簡直太瘋狂了,今年的新生真是太拼了,哎哎,你看起來有些眼熟,啊,你不是那個那個猥瑣的陣法師嗎?」
念雲音匆匆離場。
余宏與其他人一樣都覺得羿嫻瘋了,這種晉級,若是被強行打斷的話指不定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如此冒險,值嗎?
當然,這種念頭也僅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被羿嫻的各種尋釁所淹沒,他怒極反笑,「好啊,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任何人。」
比斗場內,眾人屏氣凝神,全神貫注的盯著場中的兩人,就見三方防護罩中每個都在爭分奪秒。尤其是余宏的防護罩中,風刃齊發,那青色的光在乳白色的防禦罩中不斷綻放。
大家都很擔心防禦罩破了怎麼辦,可若是沒破又會怎樣?
眾人心情不一,唯一的念頭是要繼續等下去,看看這場比斗究竟以何種方式收場。比斗場中新人晉級的事一傳出去,吸引了更多的人來圍觀,不時有人進入比斗場觀戰。
羿嫻可沒辦法關心這麼多人的想法,她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丹田處正一點點圓潤的小光球,另外三顆光球正安靜如斯的待著,光靈在她左突右沖,橫衝直撞的,哪怕光靈溫順,這般衝撞,依舊給她帶來不小的疼痛感。
而現場,余宏堅持不懈後總算將那一層防禦罩給撕碎了,他動了動腦袋,聳了聳肩,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盯著羿嫻所在的方位,「看來,一個人太過自信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說完,他快速的破了困住聽風的防禦罩,一人一風靈鳥分站兩側,齊齊對準了羿嫻的防禦罩展開了針對性的攻擊。
小馬駒也調轉方位,對準了他們針對的那一面防禦罩,不時的加持加持再加持,三方再次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然,天級和地級還是存在不可跨越的鴻溝,在小馬駒連續加持了幾十下後,防禦罩表層還是出現了一道輕微的裂縫。這對於余宏而言,就是將羿嫻踩在腳底下展示他師兄威名最佳的時機。
「完了,要破了。」
「防禦罩的縫隙越來越大,要輸了。」
「輸還是小事,萬一晉級被打斷,這個新生會受到很嚴重的重創,以後說不準會影響到未來的成就。」
「是啊是啊,剛剛還不如主動棄權,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