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悲痛萬分,如同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悲愴聲被聲聲雷鳴所遮掩,那一處刻畫了數隻眼的祭地被羿嫻轟出了一個深坑,暗靈怪屍體橫飛,黑色汁液四濺。
「小師妹!」
「羿嫻!」
最危急時刻,羿嫻忽的從記憶角落中將那被她拋到九霄雲外的幻獸訣撿起,情急之下變成一隻雀鳥。可一想到幻獸訣的弊端,一隻雀鳥怕也無法在這場大爆中存活。在逃離兩人掣肘的一瞬間,羿嫻又急急變成人,根本來不及施出什麼防禦罩,便被衝擊力給轟飛了。
即便如此,羿嫻也深怕自己被那些暗靈怪給生撕,身上劇痛反倒令她思緒清晰,她咬牙讓自己翻了個身,看了看天空那濃濃的黑霧,還隱約看見藍瞳帶著一干小的朝她跑過來,頗產生一種她在外拼死賺錢,這大傻子在家帶孩子的微妙感。
就藍瞳這身板,若放在家中帶孩子怕是會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羿嫻瞬間被自己這不合時宜的想法給逗樂,這一笑,連帶著噴出好幾口血,詮釋了一番樂極生悲這四個字。
「羿嫻,你怎麼樣?」
「不好。」
羿嫻太清楚自己光雷球的威力,尤其這次她離得太近,沒能及時逃離,沒將自己給搞死已是萬幸。她本還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不過一想起這震耳發奎的動靜,也就不奇怪藍瞳會趕過來,「聞歌死了沒?」
藍瞳打橫將她抱起,冷著臉咬牙,「屍骨無存。」
這與深淵處連結的媒介一死,應當無大礙。
羿嫻聽到這好消息後,緊繃的神經一鬆弛,頭一歪,便在藍瞳懷裡徹底失了意識。
……
等再次有意識時,羿嫻感覺全身輕鬆,像在海邊曬著日光浴,舒服得她還想繼續睡下去,可耳邊總有一個聲音惱得她沒辦法繼續,還像個複讀機一樣,除了叫喚她的名字便再沒其他了。
「羿嫻,羿嫻,羿嫻。」
「羿嫻,嚶嚶嚶。」
「棉花糖?」
「羿嫻。」
羿嫻被棉花糖吵的腦殼都嗡嗡嗡的響,可能是被雷靈轟了的後遺症。她不得不睜開眼,小馬駒正扇著翅膀,在她頭頂上方投光球。棉花糖這小胖墩坐在她身旁一直囔囔,囔就囔,棉花糖囔一下還要伸出小胖手來拍打她一下,深怕她一睡不醒。銀寶大人則蹲在棉花糖的肩頭,擔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