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受不了這地方空蕩蕩的什麼都沒,她絞盡腦汁的想了片刻引那器靈出來的法子,怕此時那傢伙正躲在某個地方偷偷觀察她的表情。
如此,羿嫻便按耐住自己已有些不穩的心境,乾脆盤腿,任由自己這個姿勢往下墜落,反正也不知究竟要墜落到何地,墜落到何時,既來之則安之,「與其花時間胡亂猜測,不如修煉。」
棉花糖,「羿嫻,我愛你,你愛我嗎?」
羿嫻,「???」
銀寶大人嗖的一下頂開了幻獸袋,光衍嗖的下飛到她面前盤旋。面對銀寶大人與光衍那副探視的目光,羿嫻的心情五味雜成,莫名的看了一眼懷裡的小東西,棉花糖也正揚起頭眨巴著眼認真的盯著羿嫻瞧,似在等她的回答,「棉花糖,你該不會被什麼東西調包了?」
棉花糖義正嚴辭的指責她,「你以前說愛我,現在卻要與其他人成親,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羿嫻,你說,我要聽你的解釋。」
言語情真意切,表情就欠缺了點,還是那張小呆臉,若非從這麼一個小胖墩口中說出,換個其他人,羿嫻都快要相信自己成了負心漢。可從一個小娃娃口中聽到這話,未免有些啼笑皆非。
羿嫻捏了捏棉花糖的臉,「棉花糖,你可還記得大師姐?」
棉花糖乖巧的任由羿嫻捏了又捏,「大師姐。」
羿嫻見棉花糖又恢復正常,翻來覆去將這呆呆的小胖墩給檢查了一遍,「棉花糖她該不會被什麼附體了?」
銀寶大人圍著棉花糖轉悠兩圈,棉花糖便手癢的要去捉她,一隻手不成,還兩隻手一起上。從某種行徑看,棉花糖還是那個愛拎銀寶大人尾巴的棉花糖。
羿嫻又觀察了片刻,見棉花糖與銀寶大人玩得不亦樂乎,稍稍安心,「你陪她玩一會,若有其他事立即喚我。」
羿嫻很快入定,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每一場戰鬥在自己的腦海中又過了一遍。空閒下來後,甚至還將進入秘境後發生的一系列事無論大小又重新過濾,從在第一層塔遇上顏之這木靈守塔獸外,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一直到第七層第八層,每一種屬性她們似都經歷過,唯獨缺了一種,那就是神秘的空間屬性。
羿嫻本以為她的瞬間移動和隔空取物僅是一種技能,一直到那黑衣老不休在石壁內來去自如,這種應當也是空間技能的一種,只是她如今還未參透罷了。
如果那黑衣老者之前所言是真,他似乎真的有本事從第九層穿透到第八層甚至其他層,存活下來是沒問題,可他當時說花了多少時間來著?
被圍困了幾十年!!!
羿嫻倏的睜開眼睛,看著這些漂浮在空中的碎片,她降落時竟從未打碎過一個,也是神奇。羿嫻看了看棉花糖之前的反常,遲疑著伸出手,正準備碰觸一下時,忽的聽見上方高昂的吼叫,那熟悉的聲音讓她全身一怔,「藍瞳她不是已經出去了,難不成我出現幻覺?」
棉花糖永遠都是複讀機中的戰鬥機,有樣學樣,嗷嗷嗷的將藍瞳的叫聲學了個十成十。
銀寶大人,「羿嫻,我也聽見了。」
光衍也湊熱鬧,軟軟說道,「是同一隻獸人。」
一時間,羿嫻一顆心都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起來,如小鹿亂撞般的都快要跳出心口,「完了,這下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