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狠下心,咬牙道,「接下來我要與你說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這件事可能會給你帶來無限的——」痛苦,可你還有很長的人生。
齊韻倏的站起身來打斷她,「羿嫻!」
羿嫻抬頭望她,齊韻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滿滿的陰沉,像是她多說一句話,對方便弄死她一樣,「你瞞得了一時,你能瞞得了一世嗎?」就連現在,她都找不到好藉口阻攔一個想回家的人,能騙一時是一時,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齊韻,「瞞得一時是一時。」
剛剛氣氛還好,結果一眨眼,兩人忽然劍拔弩張,相互對峙,端木雅心驚肉跳了一下,臉上還多了幾分茫然,「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羿嫻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被齊韻這麼一打斷,就像氣球一樣瞬間泄了氣。再想提及,卻又不確信自己這快刀是不是斬對地方了。
萬一太過刺激,適得其反呢?
小雅可是個尚未經歷過波折的人,這一生太過順風順水了。
端木雅看看擰著眉的羿嫻,又瞅了瞅臉上無一絲笑容的齊韻,「羿嫻,大小姐,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打啞謎,有什麼就說什麼,真要把我給急死了。」
場內氣氛古怪,就連棉花糖和小藍都慢悠悠的晃到樹上去了,任由她們四個站在那處,寂靜無聲,勝有聲。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思量。
唯有藍瞳,淡定如斯,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不過就在端木雅嘰嘰喳喳問個不停時,她忽的趴下,將耳朵貼著地面,「不好,羿嫻,我們得立即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四個人身形都晃了晃。瞌睡中的小藍差點從樹上晃下來,好在她及時撈住了樹幹,緊緊抱著。棉花糖跟是站在高處,眺望遠方。
羿嫻,「怎麼了?」
嘩啦啦——
轟隆隆——
好好的一座天瀾山如大廈傾塌一樣,塌了。
騰空而起的鳳凰灑落點點紅光,將大半個的天都照了個透,羿嫻聽見了燕霜撕心裂肺的叫聲,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大師姐和燕霜她們都在,而且,謝家人還在。」
為了收拾殘局,亦或者為了整頓天瀾山,燕霜都不曾離開這裡。
羿嫻眉眼突突的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你們先行離開,我得去看看。」
藍瞳,「我跟你一起去。」
至於小藍,羿嫻再次將小傢伙丟給了棉花糖。走時,她腳步微頓,將不死蝶一直覬覦的木盒交還給了端木雅,鄭重說道,「這是端木家的重要之物,小雅,絕對不能落入別人之手,你得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