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瑤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認真的打量羿嫻,「你恨謝家?我不信。」
羿嫻本就不打算和謝家牽扯什麼關係,她只想好好走自己的路,若非在時空通道中和藍瞳走了那麼一遭,親眼看著藍瞳死在她懷裡,她也不會恨,「看來你對我的調查功課做得不夠詳細。我被謝家人販賣到獸人族時,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難道我不該恨她們嗎?」
落月瑤瞪大眼,「該!」她說完後又笑了,笑得有幾分癲狂,甚至還笑出了眼淚,大概是動了氣,笑到最後便是一邊吐血一邊流眼淚,看上去就像個瘋婆子,哪還有一絲身為小姐該有的大家閨範,「可你最該恨的是你自己,只能怪你自己命太不好了,誰讓你是謝家最有可能的神骨。」
羿嫻,「什麼?神骨!你給我說清楚。」
是她腦海中那具神骨,還是?
羿嫻被這消息砸的頭昏眼花,心神大亂。壓根也沒留意到在她的雷域中,剛剛還抖動如兔般的女人早就不抖了,那噼里啪啦流轉的雷髓似也有所消停,光芒都有幾分黯然。
落月瑤彎曲的腰背一點點挺直,剛才還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消失了,眼底的淚和嘴角的血仿佛在這一刻都停止了,她語氣輕柔,笑中藏刀,慢慢的蠱惑羿嫻的心神,「你這身體可是同時流淌著幻獸一族和人族的血脈,如此珍貴,怎麼能不招人覬覦呢?你當謝家為何待你這般好,還不都是看中了你這身體的潛能。可對於其他人而言,公平嗎?你就是她們的攔路石,被販賣而已。」
「可你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最後一句話,落月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咆哮出聲。羿嫻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生生從對方那不對勁的語氣中聽出了憤懣不平和滿級恨意,也立即清醒過來。
什麼神骨,什麼亂七八糟的,興許僅僅是落月瑤編纂出來的說辭。
羿嫻收斂心神,一抬頭就見落月瑤笑魘如花的看著她,好像剛才那滿心發泄的女人不是這人,這人變臉的速度太快了,她莫名背脊一涼。
結果手腕一緊,一隻冰涼如死人一般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借力一點點站起身來,哪怕脖頸上有打神鞭扣著,她也像個鬥戰神佛,眼底那熟悉的瘋狂又再次席捲而來。
羿嫻,「你——」
落月瑤兩眼微彎,笑得像個孩子,「你說對了,我怕死,所以只能你去死了!」
羿嫻掙扎未果,暗叫不好。可還來不及做什麼時,身體內的靈力卻不受控制的朝手腕處,也正是落月瑤把控的那地方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