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謝嬰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羿嫻那混帳東西。」
若非是因為羿嫻多管閒事,她怎麼會被老太爺派人請到這鬼地方。謝嬰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隨意的扒拉自己一頭亂髮後,情緒瞬間低落。
「唉唉,那誰。」
「誰!」
謝嬰都快要被整出神經衰落來了,她居然聽見了大師姐的聲音!!!就算被人發現,也應該是羿嫻會發現她,怎麼會想到那個女人。她忍不住用腦袋撞鐵籠,哐哐哐,鐵籠的鐵鏈束縛了她的靈力,哪怕她撞的頭破血流,也無濟於事,「我怕是真的瘋掉了。」
哐哐哐!
「是啊。」那聲音還若無其事的附和了聲,末了來了一句大師姐典型的嘲諷,「蠢貨。」
「!!!」
大概是有受虐症,這次被罵,謝嬰竟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大師姐?」
紫寒搖頭嘆息的從暗處走了出來,見她捲縮在黑籠的一角,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像剛才那群小可憐一樣兩眼都放光了,嘖,太可憐了。她悠閒的蹲在黑籠外,與謝嬰大眼瞪小眼,「虧得你還是明望峰下祝副宗主的首席弟子,你這顆腦袋看起來是白長了。」
話一貫難聽。
謝嬰竟難得沒有反駁一句,垂頭耷腦,若有毛茸茸的耳朵,這會怕也是軟趴趴的耷拉著,「是啊,白長了。」
明明這些年來總能見到一些異樣的事情,可因為未來的路在老太爺手中,她便也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
結果,到頭來,她也同樣成了一隻困獸。
哐當。
一枚精緻的鑰匙滾落到了謝嬰腳旁,她傻楞的撿起來看了看,「鑰匙?」
紫寒慢悠悠的往原路走,「蠢貨,還不快滾出來。」
聽到身後刺啦的動靜,前方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們,紫寒很是不爽的環胸,「哼,羿嫻可真是會給我找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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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念叨的人感覺到耳廓隱隱發燙,顯然已是時候,「走!」
棉花糖顛顛地拋二藍,二藍咯咯咯笑個不停,整個廳內都能聽見她那純粹又靈動的聲音,羿嫻這一喊,她險些將二藍拋到一躍而起的宣姨手中,忙大喝一聲,「不准碰,老太婆!」
宣姨一個趔趄,險些主動撞上棉花糖手中釋放的雷靈,待穩住心神時,哪還有棉花糖她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