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七,「小姐剛入往生之地,怕對許多事有所不知。求偶儀式一旦開始便不能退,大家都是自願的。不僅小小姐不能退,連小姐你也……小姐何不看看你自己的腳下。」
腳下?
羿嫻腳踩在閣老的後背,海龜的殼又大又寬,正隨著拋的隊伍不斷前行,閣老雖不曾拋過,但從某種意義上,她好像也在無意識中加入了這場求偶儀式,「……」
時七見她一點就透,偷笑的越發狡詐,看起來活脫脫一隻奸計得逞的狐狸,眼角那顆紅痣越發鮮紅,像是活了一樣,「那獸人皮糙肉厚,很不解風情,小姐何不再找一個真正能為你排憂解難的?比如——」
時七朝她擠眉弄眼。
羿嫻,「……」
她只要不是瞎子,都該知道這條蛇正不斷朝她投拋媚眼,話里話外皆是勾搭。重活這一遭,沒想到竟會被一條蛇勾引,當真罕見。她沒任何被追求的雀躍感,反倒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尤想起時七的獸形,整個人都不太好。
蛇類,果然淫者自yin。
羿嫻估摸擺脫這條蛇還需要點時間,乾脆用意識與銀寶大人溝通,「銀寶,找機會將小藍劫走。」
銀寶大人吱了聲,躲在一處,偷偷的尋找時機。
羿嫻餘光瞥見藍瞳像木樁子似的僵硬的抱著二藍,對她與時七之間的對峙完全沒留意,顯然,在這嘈雜聲中,她們二人的對話也被一併遮掩了去,「你想自薦枕席?」
時七眉開眼笑,笑魘如花,加上他那雙時不時蠱惑人心的眼,多少人見了怕都要拜倒在他的褲管之下,「小姐慧眼識人,當知曉我這人的手段,與你往後所謀之事有益無害。所以,小姐你的答案?」
羿嫻,「……」
她往後所謀之事,大抵是陪藍瞳回獸人族安家。
羿嫻只對女人有興趣,對男人,尤是散發腥臭的蛇男一點興趣都無。哪怕對方的魅惑之術興許真的如他而言很有用,但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你傷……好了嗎?」
時七眼角眯成了一條縫,「多謝小姐關心,好得差不多了。」
藍瞳的爪子鋒利,又全力一擊,被那樣撓一下的傷居然好這麼快,看來這條蛇的恢復能力很強。羿嫻瞭然點頭,徹底放心了,「如此便好。」
時七見羿嫻柔聲細語的關心自己,越發志在必得了,只臉上的笑未維持多久,就聽見羿嫻朝一處大喊道,「藍瞳,有人要撬你牆角。」
藍瞳,「???」
羿嫻見這傢伙還一臉傻乎乎的發愣,乾脆明了的挑明,「這條蛇說他想給我暖——床——」
時七,「……」
藍瞳,「!!!」
二藍,「咯咯咯。」
眾獸明顯感覺空氣一滯,隨後見一隻氣勢洶洶的大獅獸在火光的映射下,唰的張開了身後那一對完美無瑕的金色羽翼,一個俯衝,帶著勁風掠過,將正舉行儀式的隊伍撞了個七零八落,鋒利的爪毫不留情的朝時七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