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聽見羿嫻的叫喚,一改懶洋洋模樣,標準的鯉魚打挺,剛起就被那長相酷似麒麟的幻獸一爪給無情鎮壓在原地。
「吼——」
麒麟幻獸不為所動,冰冷的獸眼像極了四周剛落的冰霜,警惕的注視著羿嫻和藍瞳的同時,它的爪扒拉兩下,又不動聲色的將趴著一動不動的小藍扒拉回自己區域範圍,連拖帶拽,雪地上顯出了一條很明顯的拖痕。
羿嫻頭一次遇上這種搶了別人家幼崽,還理直氣壯的傢伙,打神鞭出,銀光閃爍,危險至極,「可是要打贏你,方能將小藍帶回?」
藍瞳,「我來。」
羿嫻遲疑了下,僅交代一句,「別打死。」
獸**獸之間的比斗向來不顧生死,念在這隻幻獸無大過錯,僅固執的不肯將小藍歸還,她不想挑起兩地之間無畏的爭鬥。
小藍被鎮壓的呈貓餅狀躺著,渾身髒兮兮,除了那張毛茸茸的臉有幾分乾淨外,其餘的毛髮色澤都已黯然,可見一路上也是摸滾打爬穿山越嶺,見藍瞳獸型時又立馬高興的嗷嗷直叫,破嗓子破音。
羿嫻無奈極了,待兩隻開打遠離此處,她才將這可憐兮兮的小傢伙抱進懷裡,「你這一日遊蕩倒舒暢,可想過我們兩個得擔心死了。」
小藍拿她那雙無辜的眼眨巴眨巴的望著羿嫻,委屈巴巴,轉瞬間變成人形賴在羿嫻懷裡,緊拽著她的衣服,「娘,娘,累死我了。」
羿嫻頭一次見小傢伙這般抱怨,忍不住樂出了聲,「哪裡累了,我看在天上帶你飛的才是真的累。」
往日裡有棉花糖帶她飛,銀寶帶她打地道走捷徑,哪怕路途遙遠,還有她和藍瞳在的,頭一次沒看住,讓她單獨一個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
小藍嘟嘴,也不說到底哪裡累,只一個勁兒的往羿嫻懷裡鑽,連同那些冷風一道嗖嗖竄進了羿嫻懷裡,凍得她一個激靈。
「糟了,二藍呢?」
「昂?」
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小藍更是在羿嫻周圍尋了一遍,只從羿嫻衣服上扒出了一個捲縮成一團的銀寶,「啊,啊,糖糖,糖糖?」
棉花糖自儀式開始後就已不見蹤跡,虧得小傢伙還記得,只是和二藍比起來,小傢伙這親疏有別還真是明顯呢。
羿嫻懊惱的猛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她竟將自家二姑娘給忘記了,當真罪該萬死。棉花糖尚有自保能力,可二藍……
「藍瞳,速戰速決,你之前究竟將二藍丟哪去了!」
「二藍呢!」
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的對著那正忙著揍人的大獅獸質問。藍瞳忙裡偷閒,耳朵竟還抓住了『二藍』兩字的重點,思緒瞬間回到了儀式混亂前,因時七撬牆角一事太過氣惱,她變獸型前隨手將二藍拋到臨近的一株樹上。
然後……
忘記了。
麒麟幻獸飛快抓住藍瞳這一失神,四處的白雪化成大風暴,瘋狂的湧向了藍瞳,一旁的羿嫻和小藍驚詫的望著藍瞳陷進去,很快便見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