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
一想起之前齊韻慌忙之間逃竄時丟下的光雷球,害得小麒麟至今還未痊癒。又因這樣的過失,導致小雅變成目前這種是非不分的模樣,「你與我說實話,這一路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韻木納的看著黑暗處,只一句話,「小雅找到了滅端木家的兇手。」
最初,齊韻也覺得憑自己一人可以安撫好端木雅,失去親人的痛她看在眼中,卻什麼也幫不了,什麼也做不到,就連安慰人的語言空洞的讓人麻木。她以為這種傷痛會隨著時間一點點消散,直到偶然她發現深夜一個人躲在暗處哭的小雅,哭到隔天眼睛像個胡蘿蔔一樣,還微笑著安慰她沒事,只是想娘親了。
齊韻最後悔的便是在葬惡林中多管閒事。
她研究陣法已久,自是看出了葬惡林中的石林玄機。兩人因此誤闖進這裡,然後遇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
「不知。」
羿嫻見齊韻這幅萬念俱灰的模樣,想打想罵想殺人的慾念也消散的無影無蹤。說到底,小雅變成這樣,最最痛心的那人或許不是她,而是這個對小雅情根深種的女人,「什麼人都不知,又如何確定對方是滅殺了端木家的人?」
齊韻抬頭看了羿嫻一眼,尤是看了眼她掛在腰間的芥子袋,眼底隱隱有幾分羨慕,「那人腰間掛了一個繡了字的芥子袋。」
羿嫻一臉震驚,她下意識輕撫了下上面秀氣的字,尤記得小雅當時自豪的說這芥子袋上字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是她娘也就是從遙親自繡上去的,特殊手藝,不外傳。
她身上這個芥子袋還是小雅親自求來的,說她們往後就是姐妹兩人,一人一個,「義母這樣的手藝我的確再也沒見過有人擁有過了。」
芥子袋本就是空間之物,要在上面繡上字,難如登天。
等等,空間?
齊韻見羿嫻臉色大變,還當她能感受到當時小雅已然崩潰的情緒,「所以你能想像出當時小雅看見那人身上的芥子袋時的表情嗎?」
像一頭憤怒中失了理智的小豹子,為了家仇,不顧一切的要衝上去撕碎對方。若非齊韻拉著,現在這世上再無端木雅這人了,「報仇一事得徐徐圖之,哪能這麼衝動,全然不顧對方的實力和背景,我答應她,一定替她殺了這人,可她怎麼就不肯相信我呢。」
說道這,齊韻痛苦的抱住腦袋狠狠的撞擊地面。
羿嫻,「既是報仇,殺了那人便是,小雅又為何變成現如今這模樣?莫要騙我!」
齊韻將自己的腦袋撞的頭破血流,猩紅的血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顯得格外猙獰,羿嫻這下明白齊大小姐是如何在寸六那骯髒的洞內可以面不改色的待那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