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的起身,這才看清楚周遭的環境以及羿嫻等一群人,此時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而身上多了一道束縛,是一條看起來甚是眼熟的鞭子,她一動,打神鞭中釋放的雷髓也夠她吃一壺,身子骨徹底軟倒了下去。
「你——」
「莫要緊張,我暫時還不會殺了你,你之前不是說我也是空靈一族?」羿嫻在她們面前已無顧忌,隨手一招,隔空取葉,一枚綠盈盈的的葉子被她夾在了指尖,再來幾枚,翻手幾下後,便成就了一個綠油油的小人兒,正畢恭畢敬的朝羿嫻鞠躬,「去陪小藍和二藍玩。」
白露目視著傀儡小人兒邁開腿去找小獅獸玩耍了,盡心盡責,震驚萬分,這隨手便捏造了一個有意識的生靈?
殊不知這傀儡中只不過多了羿嫻一點靈里和意念,一旦散去便什麼也沒有了。
羿嫻隨手再招一枚葉子,輕拂過她的臉,白露臉上刺痛,手一摸,這才發現臉被葉子給劃破了,「要殺便殺,何必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你想太多,我對女子向來寬容。」
這麼點傷便算是侮**辱的話,那小雅臉上的那一刀刀劃痕又是什麼?
羿嫻隨手拿起血刃,再拿出一顆果子,當著白露的面慢慢削皮,「當初在天瀾山咱們偶遇,我當你們是為了落月瑤去尋靈植,可我琢磨除此之外,你們可有做過其他事?比如走著走著隨手滅了人家一門?」
白露一臉你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毫不膽怯的對上羿嫻試探,甚至還有幾分憤怒,「小姐已死,休要在她身上波髒水。」
髒水?
羿嫻大口的咬著紅果,囫圇兩口便吞下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那沾了果汁的刀刃便貼著白露的臉一點點的往下,手只要輕輕一抖,這白嫩的臉上就不止一道小小的劃痕了,「你家小姐一心求生,一門心思全都在如何挽救自己的命上,找藥材續命,她可能對捉鳳凰有興趣,對我的興趣更濃些,她是沒有滅端木家的理由,可你有啊。」
齊韻本還無所謂的倚靠在樹上,聽羿嫻這麼一說,當即睜開了眼,一改鬆懈的神色。
白露平靜的看著她,不起任何波瀾。
羿嫻也不著急,有些事她一定會深究,參與過的人一個也別想跑,「先別急著否認,你最尊敬的小姐死在我手裡。而你最尊敬的大人,她此時也在我手中,你當如何?」
白露平靜的面容扭曲了下,瞳孔陡然瞪大了幾分,「少在這裡危言聳聽!祝少已到了安全之地,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呵。
羿嫻忽然嘲諷了聲,憐憫的望著她,「誰說是那位祝少主,我對他才沒有丁點興趣。」她勾了勾唇角,深怕對方聽不懂她的話,一字一句道,「你的主子是!從!大!人!」
當初從小雅口中聽到這個姓氏,她已覺得莫名的違和。
從遙這個姓氏太過特殊,特殊到只要聽過一遍便很難忘記。那麼巧,從遙溫和善良,有一技能便是在芥子袋這種空間之物上繡字。那麼巧,這位從大人便也能手撕虛空,開闢出秘地這樣隱秘的地方。
都姓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