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被封在一個無論如何走,也走不出去的地方,是人都要崩潰。更何況在跳下□□之際,齊韻分明看見了小雅也跟著下來了。
結果,至今不見蹤跡。
她懷疑,另外一波跟著跳入□□之眼的人被劃分到了另外一處,奈何沒證據,什麼也做不了。而作為她們這群人中的主心骨羿嫻,眼神呆滯的望著一處,懷裡的小崽子輪流換班。
「唉,羿嫻到底什麼情況,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
藍瞳全程冷臉,注意力全放在羿嫻身上了,好半響才扭頭看身旁唉聲嘆氣的女人,「你別去打擾她,要不然揍你,棉花糖,看著她。」
齊韻,「……」
棉花糖給小麒麟拋了個眼神,兩隻一左一右將齊韻逼遠了些,看守犯人似的。棉花糖撓頭,忍不住和小麒麟逼逼,也不管對方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羿嫻心情很糟糕,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大師姐在就好了。」
在小棉花心中,大師姐主意一貫多。
齊韻豎起耳朵聽她叨叨叨,一顆心也快沉到谷底。幻獸與主人有微妙的聯繫,如此可見,羿嫻情況是真的不容樂觀,可她現如今竟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法子。
難不成什麼也不做,干坐著等?
羿嫻不知道齊韻此時的心情,她此刻除了抱抱兩個娃,也分不出心神給其餘人,滿腦子都是時懷最後的叮囑,那幾句突然消失的聲音才是至關重要的,斷之前她們說什麼話題來著?
時懷說的好像是——□□之眼。
□□之眼可鎮魔族之氣。
也就是說,這座獸神古廟之所以一直屹立不倒,安然無恙,任由她們怎麼看也看不出異樣來,全憑屍山血海下的這□□之眼。可,□□之眼已被打開了,如若被什麼人摧毀的話……豈不是就等同於毀了這處的屏障,天瀾山之前的慘狀會再次面臨。
而時懷之前所有的犧牲就會白白浪費。
「我知道了。」
「……嗯?」
齊韻豎起耳朵來聽,發現什麼聲也沒有,她懷疑在持續低迷的氣氛下,她已出現了幻聽,「若不尋找出之法,大家豈不是全都坐著等死。」
羿嫻,「不會。」
沙啞的嗓音,像磨砂紙一樣在地上擦啊擦,雖有幾分刺耳,可在齊韻耳中簡直猶如天籟,她差點喜極而泣,「我的天,羿嫻你現感覺如何?」
說實話,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