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尚不知這小小的插曲,她如今像一隻蟄伏在野外狩獵的豹子,以一容納她一人的小小空間包裹自己,若真要形容,恐就一個真空空間,她一動不動,不讓絲毫的氣息外露,靜等對方先露出馬腳。兩同屬空靈族後人,皆掌控撕碎虛空的技能,現下,也就等著誰先熬不住。
時間如流沙,一點點消逝。
忽的,羿嫻先動了,她從虛空中一躍而下,左右警惕的看了眼,連帶著她身邊的光衍也跟著四處巡視了圈,一人一獸可謂是一無所獲。
虛空中傳來一陣波動,於旁人興許感應不到,可對於同樣蟄伏在暗處的羿嫻卻是清晰得很。
狼馬上要鑽套繩上去了。
下方的羿嫻轉動好幾圈後,朝出口走去。就在這瞬間,祝少手中的武器萬箭齊發,朝目標直射過去,而羿嫻卻像毫無察覺一般,繼續往前。
呵——
祝少正要欣賞羿嫻的死狀,眼底的志氣滿滿還未展示完全,就感覺一股銀光自斜角竄出來,風聲中颯颯,他忙後躲,卻又被羿嫻封住了路,「你——」
羿嫻勾起一抹笑意,「故意露給你看的。」
這分**身技能平日裡顯得有些雞肋,拿來釣魚卻綽綽有餘,這一招還是和藍瞳學來的。
假羿嫻和光衍也反撲,連帶著銀寶的攻擊與小塔的嚴防死守,眼看著打神鞭即將將人給捆了。
昏暗的視野中,一道黑影以出其不意的速度竄到羿嫻面前,羿嫻本能的釋放雷靈抵擋,瞬移的瞬間,便失了擒住祝少主最佳的時機,只見那團模糊不清的影子囫圇的團起祝少,在這獸**神殿中亂竄,砰砰砰,將四周圍的石雕毀了個七七八八,「這人我帶走了,羿嫻,很快我們會再見面的。」
熟悉的嗓音讓羿嫻眉心微蹙,剛煮熟的鴨子飛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羿嫻隨手釋了防禦,那些嘩啦啦墜落的石子在遇上一層薄膜後全數避讓。
羿嫻就是踩著身後古建築塌方的聲響,不疾不徐的走進了她們的視野中。
「娘,哇——」
一聲哭天喊地,道盡了無數的委屈,這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叫,直淹沒了其餘人的聲音,幾個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都儘量遠離了藍瞳,試要劃出一道明確的界限。
藍瞳也一副垂頭耷腦樣,目光甚是哀怨的瞅了眼正朝羿嫻告狀的二姑娘,二藍張大嘴巴啊啊的讓羿嫻看。
羿嫻見她們幾人神色各異,再看藍瞳那一副犯錯模樣,便心裡有點數,無論二藍告什麼狀,已見怪不怪,她仔細的瞧了眼,發現小傢伙牙齦出還真的有些微腫,「磕碰到了?」
二藍啊啊啊的揮著小拳頭指著藍瞳,氣鼓鼓的模樣。
齊韻快看不下去了,許是一直放在心頭的人回到了身旁,心情大好,她也是被藍瞳母女兩逗得上氣不接下氣,「牙咬崩了。」
如此一說,免不了又想起二藍生悶氣的模樣,棉花糖早笑出了聲,這一笑,像個信號,一片歡樂。
羿嫻也算是聽明白小傢伙之前做的烏龍事,輕拍打了她一下,結果小傢伙委屈的抱著她脖子掉金豆豆了,她也笑得不行,這母女兩個天生不對付,簡直是歡喜冤家,「行了,行了,不准笑,我家二藍也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