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泣聲道,「你真要如此?」
昊天揮退眾仙女,握住瑤池的手說,「妖族來勢洶洶,你我二人勢單力薄,道祖又久居紫霄宮,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本想帶著你回紫霄宮,如今看來沒有這個機會了。」
瑤池眼淚簌簌,「那你也不能犧牲自己。」
昊天擁住瑤池,「可我更捨不得你。」
瑤池故意試探道,「我們還有法子,楊戩是個好兒郎,我去請他來……」
昊天長嘆,「楊戩不行。這幾日你收拾好東西,先回紫霄宮暫避,其他的事交於我來處理。」
兩人溫存了好些時候,等仙官來了才分開,待昊天離去,瑤池喚來白水素女,「你替我守住宮門,若有人來,就說我不見客。」
白水素女說,「陛下也不見嗎?」
瑤池,「防的就是他,我要離開天庭一趟。」
瑤池氣勢洶洶殺向玉虛宮,見了守門的童子半點不客氣,「讓開!」
她修煉數萬年,雖比不上這些聖人,欺負小的綽綽有餘,逼著人去叫元始,自己坐在大殿上不客氣要吃喝。等元始到了,見來人是瑤池,不給好臉色。他和瑤池總共就沒見過幾次面,沒成聖以前因道祖會給一點面子,還是通天主動給的,元始壓根就沒正眼看過。成聖以後更簡單了,元始基本不給人好臉色,他語氣冷淡,「何事?」
這幾天他忙著給廣成子療傷,外頭的事一概不知。想那江雲實在可惡,居然冒充自己騙走了廣成子,害得廣成子三花被削,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更可惡的是元始已經算不到封神榜去向,有個通天和女媧站在江雲身後,元始心裡更難受。
明明,從前只圍著自己轉的。
瑤池給自己打氣,心道搶男人都搶上門了,再不凶點自己這遭就白走了。別怕,大不了鬧到道祖跟前,她還是占理的。
「天尊,我和昊天恩愛數千年,一心打理天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妖族重返天庭,要回天帝之位,想天庭也是妖族建立,要回理所應當。」瑤池深吸一口氣,抓緊裙子,對著冰冷如霜的元始噴道,「但是搶我男人過分了!」
元始終於有點反應,惜字如金,「胡說八道。」
瑤池抓著這點不放,罵完又是哭哭啼啼,「我和昊天自化形起便形影不離,雖未真正辦過親事,但早就夫妻恩愛。您如今為一己私利從我身邊搶走昊天,這讓其他聖人如何看……」
「夠了!」元始臉上薄怒,「堂堂天后潑婦罵街,簡直貽笑大方。」
瑤池反罵,「你搶我男人就很大方嗎?」
元始神色更冷,恨不得當場結果了瑤池,他想起瑤池提起妖族,心神一動,像是想到什麼,問道,「我去過天庭?」
瑤池雖懼怕元始的威名,可想到昊天還是認認真真答了,「您親口和昊天說的。」
這哪是他親口和昊天說的,分明就是江雲投誠妖族,借妖族的名義拿著自己的臉到處亂晃。
和親,也虧江雲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