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在皇子的賭坊輸到傾家蕩產,皇帝老子立馬擼了人家的爵位,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以為他們父子合夥下套收拾平陽侯府呢。
因著這個,這爵位也不能擼了,聖上窩著火,敲打了淳王一番。
被溱王一提醒,淳王自然也想到了這茬。
「哼!若非本王最近需得低調行事,必會叫他好看!」
溱王卻笑道,「我倒覺得這小侯爺還挺有意思,明日我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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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卿也知道他賣玻璃方子這個事或許會得罪淳王,所以才借了醉酒行事。
醉酒之下辦了糊塗事就稱不上故意冒犯。
當然,僅僅這個還不夠,酒醒之後,他還得拿上銀子去淳王府賠罪。
雖然是斗金樓坑走他全部家業在前,他賣琉璃方子辦事不地道在後,而且比起被斗金樓拿走的家業,他拿回來的那點不值一提。但畢竟對方是王爺,這裡又是封建社會,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祖宅拿回來了,玻璃方子也傳播出去了,拿銀子安撫住淳王也不算吃虧。
他此時根基不穩,與淳王結仇才是不明智。
只不過沒等他去淳王府賠禮,倒是先遇到了兩件頭疼事。
「什麼?我的親事?我什麼時候定的親事?」晏卿有些吃驚道。
他被老夫人和母親叫來詢問琉璃方子的事,被他搪塞過去後,便聽老夫人說起了這件事。
李氏嗔怪,「怎的如此大驚小怪,先前不是同你說過?這麼快就忘了?」
晏卿仔細翻著原主的記憶,根本不記得這事。
他尷尬道,「我忘記了……」
老夫人便道,「當時你心不在焉的,就知道你沒往心裡去。我跟你母親選的是誠意伯的嫡長女。」
誠意伯?不就是嚴盛本家?只不過嚴盛是三房的子嗣,他們家承爵的是長房。
老夫人看他確實不記得,便又跟他說了一遍這個嫡長女的情況。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親爹娶了後娘變後爹的可憐人。
誠意伯的原配難產而亡,留下一個嫡長女,叫嚴明月。後娶的繼母張氏進門後,接連生下兩子一女,地位穩固,並不待見這個原配留下的孩子。
嚴明月在伯府艱難長大,到了婚嫁的年紀,也沒人替她張羅。等到張氏的孩子大了,上頭還壓著一個長姐沒出嫁,不好越過她議親,這才不得不替她相看。
這時她已經十八歲了,古代人都成親早,她已經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不好議親。張氏又不是仁慈之人,淨往那些外表光鮮內里糟心的人家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