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好歹是定國公府的姻親,這次是定國公府做莊,怎麼好不請他?」
……
來了!
晏卿一直在自己的花卉附近轉悠,終於聽到有人罵他了,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赴戰場,準備開始飆戲。
只見他滿臉憤怒,面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愧的,幾步衝到那幾人面前,正準備與他們理論。
卻有人先一步擋在了他前面,與此同時,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徐家三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邊,徐子舟拉著他道,「表哥冷靜,讓大哥去解決。你這樣鬧起來,反倒正趁了他們的意。」
他們巴不得晏卿鬧起來,然後把事情鬧大,藉機嘲諷晏卿帶來的幾盆花,好讓讓所有人都看看,紈絝子到底跟他們不是一路的。
晏卿不怕事情鬧大,鬧大了正合他意,但是不能不顧著徐家三兄弟的顏面。徐家做莊的宴會,他在這裡大鬧一通,不是砸他們的場子嗎?
因此也就順著徐子舟的話,息了挑事兒的心思,反正已經被人罵了,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一大半。
徐子息擋在晏卿前面,臉上雖然帶著笑,態度卻十分強硬,「各位,百花會本是一個雅會,允許大家帶各種花卉過來。即便有客人帶的花不合你們心意,不看便罷。但當眾嘲諷他人,實非君子所為。各位既然自持高雅有禮,又為何做出這樣失禮的事來?」
說的好!晏卿暗暗給徐子息鼓掌,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不帶一個髒字,卻把人罵的體無完膚!
對面幾人瞬間臉色漲得通紅,但為首之人卻冷笑一聲,「呵!徐大公子倒是護短,你今日承辦百花會,卻請了這樣的紈絝子來,難道不是把我們與他混為一談,故意羞辱我們?作為主人,卻對客人出言無狀,豈不是比我等還要失禮?」
「這個是元逸,他是大理寺少卿元松的獨子。」徐子舟小聲給晏卿介紹道。
晏卿立刻想起,之前競爭工部左侍郎的時候,元松也是候選人之一。難怪元逸對他這樣敵視,原來是搶了他老子的官位。
徐子舟又接著說道,「元松雖然只是大理寺少卿,但他家背後靠著的是孫太傅。孫太傅又與淳王走的極近,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還有這樣的關係?這算不算是新仇加舊恨?原本因為琉璃一事就已經得罪了淳王,沒想到這次又與淳王一系的人對上了。
徐子息臉上的笑容不變,「元兄這話嚴重了,子謀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各位海涵。只是來者皆是客,子謀作為主人,不能讓客人受辱。」
「哼!徐子謀你果真要為了一個紈絝子與我對上?」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晏卿不再作壁上觀,幾步走過去,拍了拍徐子息的肩膀,制止了他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