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嘴角抽了抽,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我要是打了你,罵了你,罰了你,你可不准跟我擺主子的款哦~
郁喜在一旁笑道:「李嬤嬤的規矩最為嚴整,就是脾氣直了些,姐姐大人有大量,自然會擔待的。」
其實禮儀這東西屬於日常行為規範的一種,而每個人對禮儀要求的標準都不同,有的人嚴苛,有的人隨和,甚至連南方和北方的禮儀習慣都不一樣,要挑刺再簡單不過,她幾乎可以想像自己每日挨打的命運了,或者說這就是曹氏的目地?
不過華鑫不是小燕子,而這個教養嬤嬤也不是容嬤嬤,所以她的表情依舊很淡定地問道:「這麼說來,妹妹自然是受過這位嬤嬤的教導了?」
郁喜挺起胸膛傲然道;「那是自然。」
華鑫『哦『了一聲道:「那她有沒有教過你,長幼有序,你這個當妹妹的一進門要給我行禮?」
從身份上來講,鬱陶的嫡出地位比郁喜和謝懷流,甚至是謝懷源都高。郁喜兄妹二人先是庶出再成的嫡出,而倒霉的尼桑是原本好好的嫡出被變為庶出,最後才成了嫡出,唯獨鬱陶,既是嫡出又是公主所出。
郁喜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她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人寵著敬著,除了二老和兄長誰都不放在眼裡,平時誰會這麼對她說話?!她咬著牙道:「你!」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那嬤嬤原本一臉『老娘鐵面無私,老娘不畏權貴』的表情也開始不自然起來,華鑫看得撇撇嘴,她自然是不敢提點逼迫郁喜,只能欺負欺負她這顆沒娘的小白菜了。
華鑫繼續笑眯眯地問道:「李嬤嬤,你倒是說話呀?你不是性子最直的嗎?」
李嬤嬤支支吾吾:「這…」又不住地拿眼睛去瞄郁喜,後者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惱恨地瞪了華鑫一眼,想到曹氏對自己的吩咐,不情不願地福身行禮。
她本來還不解母親幹嘛要對鬱陶如此上心,還特地派教養嬤嬤過來教導她,後來曹氏道『這丫頭性子粗野,應當讓嬤嬤『好好』地調|教一番,我要是罰她難免被人詬病後母刻薄,但教養嬤嬤卻是名正言順,一來殺殺她的蠻氣,二來…也可在她身邊安插咱們的人手。』
鬱陶沒來之前,她是家裡獨一份的榮寵,如今這個出身樣貌勝過自己的長姐卻突然回來了,她心裡自然不甘,而且說到利害上,鬱陶是青陽公主的女兒,怎麼看身份都要比她高出一截,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若是同時許人,還有好的人選能輪得到她?
如此種種,所以看著母親要出手整治她,郁喜心裡一陣暢快,還自告奮勇地來,就是想看看她怎麼被羞辱的,結果丟人的卻是她自己。
郁喜行完了禮,小臉氣得漲紫,冷嘲道:「嬤嬤教過我的,只不過我看著姐姐隨和,一時忘了而已,現在看來…哼,姐姐還是跟著嬤嬤好好學吧。」
華鑫又『哦』了一聲道:「我也忘了一件事,我是跟教養嬤嬤學過規矩的。」目光掃過李嬤嬤,又補充道:「是皇上派來的啊。」她又一臉和善的笑道:「李嬤嬤剛才說什麼?我沒被教導過?規矩不周到?」
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