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廳雖不小,但到底只有三個人,因此華鑫聽得清清楚楚,在心裡暗暗吐槽:不是喜歡別人的老婆嗎?怎麼如今改口味了?
謝懷源淡淡道:「那是我父親的丫鬟,你自己與他去說。」
鍾玉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斜了站在一旁的華鑫一眼,攤手道:「你我朋友一場,也罷,我就吃點虧,也不要那丫鬟了,你讓你妹妹陪我在謝府里逛上幾圈,如何?」一邊說還不住地打量華鑫,一臉『叔叔帶你去看金魚』的表情。
謝懷源沉默一下,然後道:「不知我用兩個丫鬟,是否能從父親那裡把那一個換過來。」
鍾玉「……」
華鑫繼續補刀道:「不過府里有幾個得用的小廝,鍾叔叔若是喜歡的話,還是可以帶走的。」
鍾玉嘆息著搖頭道:「罷了,我可沒有藥杵搗玉兔的愛好,反正我是個命苦的,白給你們謝家當苦力。」
華鑫開始沒反應過來『藥杵搗玉兔』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啐道:「你這人思想真齷齪。」
「……」鍾玉默默地抹了把臉道:「今日的事商議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說著就低著頭,表情沉重地回去了。
謝懷源目送著他離去,肯定道:「你不喜歡他。」
華鑫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反駁道:「小公爺慎言,那可是個外男呢,我怎麼能和他扯上關係呢?」
好吧,她只是單純地看鐘玉不順眼而已,好人|妻這個愛好略沒品…
謝懷源見她裝傻,也不拆穿,只是看著她道:「近日的事你不必擔心,已經快差不多了。」
……
皇宮的掌乾殿裡,燃起了七十二隻嬰兒手臂粗細的燭火,照的整個宮室亮如白晝。公案上已經堆起了高高的奏章,而且大部分都是彈劾人的,而這些被彈劾的人里,又有大部分是權貴和武將,在如此多的彈劾奏章里,原本處在風口浪尖的謝家就顯得不那麼打眼了。
周成帝這些年有些沉溺於酒色,漸漸地不復年輕時的精明,但總算還沒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他仔仔細細把這些彈劾的奏章都看了一邊,又皺了皺眉頭,再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面色漸漸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