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心中小小地鬆了口氣,忽然一抬頭,看見曹氏怨毒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謝必謙道:「老爺,我叫鬱陶來,是因為此事著實蹊蹺。那小蹄子懷孕兩個月余,鬱陶這裡怎麼可能毫無察覺?還有…白莞這賤婢到底是怎麼同我兒認識的?!其中諸般疑惑,妾身不得不懷疑啊!」
這話竟然是指摘華鑫故意縱容白莞勾|引謝懷源,暗害兄長,想要毀了兄長名聲!
華鑫心裡對曹氏已經厭惡至極,她兒子犯了錯,她竟然絲毫不知悔改,還想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簡直其心可誅!
她提點了白莞幾次,沒想到白莞還是不知悔改,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巴望著能成半個主子,一心想著攀高枝,最終釀成了大禍。
她正要張口反駁,就聽見門邊傳來一道清淡的聲音:「夫人在懷疑什麼?」接著就看見謝懷源緩緩邁入。
曹氏一愣,隨即咬了咬牙,拉著華鑫的手道:「鬱陶,你在家裡住了這麼些天,為娘的事忙,卻是有照顧不周之處,可是,可是你二哥哥到底是你的親哥哥啊,你怎能如此對他?!」
華鑫急的正要反駁,就聽見謝懷源道:「夫人錯了,其一,若是二弟自己不動心,旁人再撩撥也無用;其二,小妹還未出閣的,你讓她如何知道女子懷孕之事?況且兩個月余,本就不易看出來;其三,若是這丫頭存了算計的心思,害怕找不著門路?」
曹氏張了張嘴,辯無可辯,她心念急轉間,忽然又垂頭哭道:「這是我一時情急想左了,可是老大你真的忍心要你二弟去會稽那常年戰亂之地,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謝懷流本就是惹出了事要受罰,也是為了保全謝家的名聲,這跟會稽戰亂不戰亂又有什麼關係?被她這麼一說,又好像尼桑不顧手足之情,不幫謝懷流說話,就是為了刻意害他似的。
華鑫見曹氏又想轉移話題,便道:「繼母此言差矣,會稽是咱們丞國的都城,能亂到哪裡去?還有大哥哥不也是才從那裡過來的,難道偏二哥哥就不成?」
曹氏噎住,眼底又露出憤恨之色來。
謝必謙在一旁沉默許久,深深地看了曹氏一眼,忽然開口道:「源兒,鬱陶,你們先下去吧。」
華鑫看了一眼神情平靜的謝懷源一眼,知道接下來的事兩人參與不得了,便和謝懷源行了個禮,轉身離去了。
在出院子的路上,華鑫好奇問道:「你怎麼來得這般及時?我剛進去不一會兒你就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