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趁機打量她一番,他來之前就聽阮梓木說謝家鬱陶是個風情迥異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殊異,只可惜身份太高,不好弄入宮中肆意賞玩,心裡不由得有些遺憾,卻又帶了些見獵心喜的興奮。
一旁的郁喜看他的目光只顧著打量華鑫,不由得憤憤,又咬了咬下唇,衝著他微笑道:「表哥這些天住在那溫泉莊子上,可有什麼新鮮事,能不能說來與我聽聽?」
大皇子看她一眼,隨意敷衍了幾句,看著壽宴差不多了,便告辭道:「孤先走一步,兩位妹妹好好玩吧。」臨走時又看了華鑫一眼。
郁喜惱火地擰著帕子,卻不敢對華鑫肆意妄為,而是轉頭看著最前方,專為皇室擺的那一桌不屑道:「鄭司空家也忒不要臉了些,把一個庶出女兒送給大皇子為妾,不怕背後有人戳脊梁骨?看那女子一臉狐媚,天生就是惑主像。」
華鑫下意識地跟著轉過頭看,然後一下子張大了嘴——郁喜說的那女子,正是方才和大皇子在院子裡私會的『雅兒』!
轉眼間,她心裡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大嘆鍾玉膽子夠肥,連皇子的女人都敢染指,把嘴牢牢閉上之後。轉頭看著郁喜:「妹妹少管些別人的閒事吧,那姑娘如何,只與大皇子殿下有關,與你有什麼干係?還是…」她斜眼看了一眼郁喜:「妹妹和大皇子殿下有什麼關係?」
郁喜面色通紅,帶著幾分被人戳穿秘事的尷尬,微微抬高了聲音反駁道:「姐姐這是在敗壞妹妹的名聲!」
華鑫仔細看她的表情,心中有點明白了,大皇子正妃之位空懸已久,且他又是皇位之爭強有力的人選,確實是標準的黃金單身漢,曹氏又跟靜怡夫人有那麼一層親緣關係在,郁喜會惦記上大皇子,實屬正常。
她心裡想著,臉上卻故作驚訝道:「我不過是心口胡謅了一句,妹妹本就和大皇子是表兄妹關係,這般惱火做什麼?」說著還奇怪地看了郁喜一眼。
郁喜心下一松,想到適才的過激反應,尷尬搖頭道:「沒,沒什麼,天氣太熱,心裡難免有些躁得慌。」
華鑫『哦『了一聲,隨手取了片削好的香水梨子吃了…
……
寬闊的廳堂里,鍾家老太太拉著鍾玉絮叨她老人家今日見的幾個千金,一會兒說陳家閨女臉盤子圓是個有福氣的,一會兒又說趙家小姐一身才氣縱橫,詩文出眾,鍾玉一邊聽,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等到鍾家老太太說到華鑫,忍不住贊了一句道:「那姑娘生的好,又有禮數又有氣度,嘴皮子也利落,可惜就是年紀小了些,不然用來規制你正好,好在配你幾個弟弟倒是合適。」
鍾玉想到自己的養成計劃,下意識地反駁道:「年紀小也未見的就是壞事。」
鍾家老太太一愣,隨即笑道:「你倒是對謝家姑娘青眼有加,罷了罷了,隨你們年輕人怎麼折騰去吧,我老婆子不操那個心嘍!」她又指著華鑫那裡道:「謝家老大這人看著一向冷冷淡淡的,沒想到對這個妹子倒是上心,你看,這才一會兒不見,就跑過去找了。」她又笑著打趣道:「你有這麼個大舅哥,以後可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