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一怔,是啊,她為何這般緊張?
那丫鬟見她不答,還以為有什麼秘事,便不在多嘴,專心給她換起衣服來,然後抱著她換下的一堆濕噠噠的衣服退下了。
華鑫還在思索剛才的問題,就聽見謝懷源的聲音傳來:「你很在意它?」
華鑫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故作不屑道:「小公爺應當知道,但凡值錢的東西我都是寶貝的。」
謝懷源見她不承認,便繞到她身前,伸手搭著她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道:「若我沒記錯,你還沒打開吧?怎知道它是否值錢?」
華鑫聞到一股酒香——應當是他在宴席上喝了不少,又感到他濕漉漉的長髮掃在自己的面頰上,臉也從耳根處發起了燒,強行辯解道:「小公爺不是說了嗎,這裡面的東西跟隨珠比也不相上下。」
謝懷源見她仍舊負隅頑抗,聲音低沉地問道:「你知道你剛才在水裡幹了些什麼?」
華鑫繼續裝傻道:「方才慌亂,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承認的是痴傻兒!
謝懷源看她油鹽不進,適才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殆盡,正要迫她開口承認,就聽見門外有丫鬟道:「謝小姐,謝夫人和謝二小姐來了。」
華鑫頭一次覺得這對兒母女可愛起來,一下子掙脫出來道:「我去見她們。」
謝懷源看她一眼,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她,因此只是道:「我去。」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曹氏和郁喜的心情本就忐忑,看到謝懷源面色冷然地對著郁喜道:「跪下。」
郁喜雙膝一軟,條件反射地就跪下了。曹氏臉色微變,還是強壓著氣道:「老大,這終歸是別人家,家醜不可外揚,先讓你妹妹起來再說話吧。」
郁喜嚇得哭出聲來,卻始終不敢擅自起來。
謝懷源不去理她道:「二妹在陷害自己姐姐時,可有想過這是在鍾家,而她是謝家人?」
曹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滿面淚痕的郁喜一眼,放下身段軟語求道:「我曉得你妹妹做的不對,可她也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