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源怕她再亂動牽扯到傷口,因此握住她的力道微微放鬆,皺著眉似乎有些懊惱道:「我忘了帶傷藥了。」
華鑫心裡鬆口氣之餘又隱隱有些失落,對著他道:「你本來就是上朝去的,帶傷藥做什麼?上個朝還能受傷?」
謝懷源又用指尖輕輕揉了幾下,然後再呵幾口氣,華鑫也就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苦著臉呆在馬車上坐立難安。
好容易等到進了謝府,她飛快地跳下馬車跑到自己院子裡,就看見謝懷源手裡握著一隻葫蘆狀的小瓶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華鑫囧道:「你好快啊。」
謝懷源一揚眉道:「坐下。」
華鑫想到剛才,右手又顫了顫,不走腦子的問道:「坐哪?」
謝懷源沉吟片刻,然後道:「你若是願意的話…坐我腿上也可以。」
華鑫立刻找了個凳子坐直。
謝懷源拉過她的手,取了點膏藥動作輕緩地給她抹,這藥膏冰冰涼涼,一抹上去熱腫立時就消了大半。
謝懷源握著她秀長的手,只覺得觸手溫潤柔滑,捏起來十分舒服,猛一抬頭,看見她袖子滑下,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清晰可見淡藍色的血管和青色的筋絡,安靜的蜿蜒在雪白的皮膚下,如同工筆在宣紙上繪出的交錯竹枝,他看的心中一動,手指很自覺地就移了過去。
華鑫覺得手腕有點癢,一低頭就看見修長的食指順著手腕上下游移,她無語地看了謝懷源一眼,說好的上藥呢?親?
謝懷源看她幽幽地看著自己,雙眸好似籠著半透明的水波,目光痴纏,好似說著纏綿的情詞,心頭又是一陣異動,他意隨心動,傾身就壓了下去。
華鑫見他沒頭沒腦地就挨了過來,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就感覺唇上一熱,被溫溫潤潤的薄唇貼住,然後又被不輕不重地咬了幾下,帶來意料之外的酥麻。
謝懷源看她還是一臉無措地看著自己,絲毫不知道配合,便乾脆抬手捂著她的眼睛,極有耐心地沿著她的嘴唇輪廓緩緩勾描,偶爾蜻蜓點水般的探進去,卻又不急不慢地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