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最是看他不過眼,撇嘴嫌棄道:「你猜他叫你去做什麼?」
謝懷源轉頭看她:「你說說看?」
華鑫道:「要麼是知道你的身份怕了你,要麼是他也是天水教的腦殘...死忠教徒,像原來那些官員一樣,來懇請你放天水教一馬。」
謝懷源笑了笑:「只怕你都猜錯了。」
華鑫不服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他還能幹什麼?」
謝懷源悠悠地道:「去了便知。」
......
北方的天氣少雨且乾燥,一到夏日,烈陽更是曬得人頭腦發昏,所以但凡有條件的大戶人家,都會給自家的窗扇上蒙上窗紗,午陽透過窗紗斜射進來,將青石的地磚打成一格一格的陰影,別有一番風情趣味。
這間暗室就是如此布置,四面的窗戶都按上了草綠的窗紗,細密的紗布攏住了一室的暗香,白夫人端坐在一把玫瑰直背交椅上,背後靠著厚厚的錦墊,正饒有興味地望著對面端坐的男人,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見過我的男子不少,但像小公爺這般,跟我暗室相處,還神態自若的還是頭一遭。」
謝懷源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白夫人不以為意,猶自繼續道:「說起來小公爺見了我,好似沒有半分吃驚呢?還是說...」她忽的一揚翠袖,露出一截皓腕來,眼波流轉,掩口笑道;」小公爺根本想見的就是我?」若說那日在酒樓里的那次宴席上,她表現的像一位端莊秀美的貴婦,那麼如今她就徹底展現出了她身為女人風情萬種的一面。
謝懷源道:「白司農呢?「
白夫人捂嘴輕笑道:」他自然是有事,要出去個三四日才會回來,小公爺此時何必提他敗了興致呢?「
這話說的太過曖昧,謝懷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絲毫不懼,反而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腰肢道:」小公爺大概很是好奇我假借他的名義請您來的目地吧?」
謝懷源淡淡看她一眼,仍是不接話。
白夫人臉色一沉,略微換了個坐姿道:「我是請小公爺高抬貴手,放過天水教一馬。」
謝懷源終於開口道:「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