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家與華鑫不同路,因此早早地就分手了,昭寧硬是擠著和華鑫坐到了一起,猶自憤憤道:「繪碧也太老實了些,若是我,我早就把她那二姐給...」她臉漲得通紅,還是沒想到什麼狠話來。
華鑫潑涼水道:「她跟你可不一樣,她父母早就亡了,唯一能做主的祖母也去了,不看著人家的眼色過活能怎麼辦?」
昭寧咬著牙道;「那也不能由著那幫小人欺負!」
華鑫道:「那又能怎麼樣?她大伯母大姐煩她,恨她,是因為她不是她們一胞的親骨肉,不過是二叔的閨女,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憑什麼要出錢養著她?她二姐恨她,厭她,不過是嫉恨她的嫡出身份,又想著她一個庶出的能在嫡出的面前耀武揚威,這才往死里作踐她,這幫人不算是大奸大惡之輩,既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腦子,只能說是目光短淺的小人,可這種偏偏最是得罪不得,換了你是繪碧,你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昭寧不服氣地哼道:「那我至少也會在別人擠兌的時候回幾句嘴,不會像繪碧木人一般地杵著。」
華鑫嗤笑道:「你今個敢還嘴,明個她們就敢不給你飯吃,被你在人家手心裡,還不安安生生的。」她見昭寧面帶不服,擺了擺手道:「先不說這個了,你說繪碧這病...你怎麼看?」
提起這個,昭寧也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搖頭道:「這事兒也說不準,有可能真是她病中發了癔症,也有可能...」她心裡一毛,左右看了看,念了聲佛,沒敢說下去。
華鑫搖了搖頭道:「你休要胡思亂想,別她還沒事呢,先把你驚出病來了。」
昭寧嘴硬道;「誰驚了,我沒說完是怕你害怕!」
華鑫擺了擺手道:「成成成,你有理你有理。」她想了想,又道:「其實今日,臨近咱們走時,繪碧便有些不對勁了,我當時看你鬥嘴斗得正上頭,便沒跟你說。」
昭寧聽了連華鑫調侃她都沒顧得上,連忙垂頭思索了一會兒,才皺眉道:「聽你這麼一說,她今日是有些太過伶俐了些,」她說著說著,臉色忽然變了,聲音都驚得變調了:「你是說,她那時候便...」
華鑫忙捂住她的嘴道:「祖宗,你可小聲點吧,這要是讓人聽到了,你讓繪碧還怎麼做人,不被人當邪物收了才怪!」
昭寧連忙扒開她的手,顫聲問道:「那你說,她到底是不是...?」
華鑫見她是真嚇到了,連忙道:「我不過隨口一說,哪能就是真的,子不語怪力亂神,你且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她心裡有些疑惑,腦海里猛地划過一個閃念,如今卻怎麼也抓不住。
昭寧略微定了定神,看了看華鑫,又是怒道:「你還來嚇我!」她瞪了華鑫幾眼,猛地想起一件事,一拍腦門道:「哦,有件事我都忘了,我母后要見你。」
華鑫問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啊?」
昭寧懶洋洋地看她一眼,忽然又壞笑著故意賣關子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猜猜看?」
華鑫『哦』了一聲:「那我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