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昭寧不同,她一開始就認定是沈繪碧乾的此事,不然華鑫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出事?至於什麼溫婉賢惠的性子,什麼不愛與人相爭的品格,那都可以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另一面,她久居深宮,深深了解每個女人都有著千百張面孔,誰知道『沈繪碧』的麵皮下里藏著什麼?
不過...
她看了看日頭,見華鑫還是沒來,心裡微微有些焦躁,難道就這麼認輸不成?
周成帝顯然也意識到這點,轉頭對著皇后道:「梓潼,敲響十八金鑼事關大周的顏面,總得另定個人選,鬱陶既然來不了,那不如就...?」
皇后知道他這是打算旬沈繪碧』了,但他這般徵詢,顯然還是在意她的看法,神態有些無奈,但還是點頭道:「但憑皇上做主。」
周成帝向著身邊的內侍微微頷首,那內侍清了清嗓子,正要高聲宣布沈繪碧勝出,就聽一道聲音傳來:「且慢!」
周成帝轉頭看去,就見謝懷源大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全身穿著短裝的窈窕身影,不過頭上蓋了斗笠,那斗笠垂下的紗布頗長,直直地垂下,蓋住身後人的半個身子。
還是昭寧先認了出來,高聲欣喜道:「鬱陶,你可算是來了!」
華鑫沖她點了點頭,跟在謝懷源身後沖皇后和皇上行了個禮,低聲道:「臣女來遲了,還望皇上皇后贖罪。」
坐在最下首的沈繪碧見到華鑫竟然來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握住椅子扶手的手緊了緊。
周成帝點頭示意她起來,見她被謝懷源扶了起來,才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華鑫嘆了口氣道:「謝皇上關心,上次我回府的路上,不知不覺就被人下了面瘡,到現在還是不明不白的...哎。」又深深行了一禮:「還望皇上為臣女做主。」
周成帝皺眉道:「你可看清人是誰了?」
華鑫垂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道:「當時天色太暗,我也不記得了,只是...」她若有似無地看了『沈繪碧』一眼,慢慢道:「只是隱約見到他袍袂一角繡了個沈字。」
鬱陶一驚,立刻高聲反駁道:「你胡說,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她說到最後,猛然反應過來,倏的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