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陶有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目光一寸寸的刮過她的面頰,忽然笑道:「真是個美人胚子,不像我,只能勉強用這麼一副皮囊。」她眼底明顯划過一絲厭惡。
華鑫淡淡道:「你心裡齷齪,容貌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同是一張面孔,繪碧要勝過你千百倍。」
鬱陶冷笑道:「好一張利口,你那點子本事,全在嘴皮子上了!」
華鑫沒理她,而是意味深長地道:「你若是沒死,本來也可有一張跟我一樣的臉的。」
鬱陶面色掠過一絲訝然,很快又道:「你倒是聰明,竟然真的給你猜了出來。」頓了頓,她仔細看著華鑫道:「你真是太像了,像的讓我嫉恨,這世上除了我,只怕再也沒人分得出這張臉和鬱陶的差別,連我初見你時都吃了一驚。」
華鑫點頭道:「你果然是她。」
鬱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雀占鳩巢,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搶了我的榮華富貴?!」
華鑫一巴掌拍開她的手,嗤笑道:「你如今說我不是鬱陶沒準還有人捧場相信,你若是說你是鬱陶,只怕立時就有大夫來給你診斷了。」
鬱陶冷笑道:「便是我自己受用不了,也不給你這賤人,你占了我的爹爹哥哥,又占了我的身份地位乃至榮華,如今還不知廉恥地不肯挪窩,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騰地兒,那我就來幫你一把!」
華鑫心說你那爹爹全然把你當個死人,你那哥哥現在恨不得活剮了你,要不是騎虎難下,誰稀罕你這有名無實地千金小姐,要是沒有這個名頭,她早就和謝懷源雙宿雙棲了。不過這話她也懶得和鬱陶說,但卻知道怎麼說才能讓鬱陶惱火,因此只是懶洋洋地道:「那你就去告啊,去告啊!你的哥哥如今是我哥哥,你的皇帝舅舅如今是我舅舅,難道他們會不向著我,反而去偏幫你這個外人?」
鬱陶雙目赤紅,連理智都被拋到腦後,高揚起巴掌就要動手,華鑫才不是那種弱質女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輕輕退了一把,鬱陶被她推得倒退了幾步,也大概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如何,便不上前動手只是低低地叫罵一些『賤人』『娼|婦』之類的污言穢語。
華鑫立刻還嘴道:「你這人倒是奇了,你既然因著自己愚笨死了一次,怎麼第二次還不知道認命?!你扳倒我,是能多長几斤肉是怎地,你可真是蠢笨到家了,便是我倒了台,難道你還能立刻搬進謝府不成,你如今得罪了皇后和昭寧,在京里的名聲也已經爛到極點,偏偏還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還嫌自己的名聲不夠狼藉?有那個功夫,幹嘛不琢磨著怎麼讓自己的日子過好點,何必如此,為難別人又為難自己?」
鬱陶冷笑道:「難道還由著你興風作浪不成?」
華鑫跟她解釋不通,更不能說當初是被尼桑趕鴨子上架的,因此只是淡淡道:「你死後更有許多事發生,只是都和你沒幹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