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怔了怔,本能地想到了謝懷源,臉上剛露出喜色,就轉化為錯愕,皺眉驚疑道:「怎麼是你?」
......
謝府,謝懷源面色沉凝地坐在書案前,他雖神色淡淡,但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發出的冷氣,而且華鑫不在謝府一天,這股子冷氣就成倍的往外冒。儘管謝府中有人不以為然,但卻必須得承認,華鑫可以說是謝懷源的強效升溫器,當她在的時候,如果下人犯了錯,謝懷源會很溫柔地讓你重做一遍,當她不在時——比如這幾天,謝懷源一言不發地把一個故意到他跟前賣弄風情的丫鬟打斷了兩條腿,扔出了謝府。
大力當時還撓頭抱怨,華鑫不在,謝府都亂了套了。
此時謝懷源手裡正拿著長長一疊密信,裡面記錄的全是華鑫近來的近況,他眉頭時緊時松,又把信反覆讀了幾遍,指尖輕輕在信紙上摩挲,仿佛能透著這張紙,撫摸著她的臉龐。
大力猜拳輸了,被派來匯報情況,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兒,見謝懷源不耐地向她看來,這才邁著蓮花步走了進來,努力細著嗓子道:「大人...你吩咐的事,已經準備停當了,那裡的軍士都打點好了,即可就能上路,還有沈府那裡...已經買通了那兩個下人,您備下的藥也已經下到她飯食里了,您看...?」
謝懷源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心裡有話,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有備無患,畢竟...我輸不起。」
大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明白過來,嘆了口氣道:「您說的是...沈府和阮梓木哪裡,已經把在會稽服侍過小姐的家人帶來了,咱們要不要...?」她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謝懷源不悅地看了她一眼:「若是那些人都死了,便是坐實了她的罪名。」
謝懷源難得把情緒如此明顯的表露在臉上,大力立刻閉嘴不敢吱聲了,他收回目光,繼續道:「那些人雖跟著到了鎬京,但族中父母妻兒親眷都在會稽...」
大力立刻明白了,拍馬道:」要說還是您主意多,打蛇打七寸,俺就想不到這些。」
謝懷源不理她,繼續道:「這些人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必過於擔心...」他頓了一下,眼底有些陰冷:「但那個沈家三小姐和阮梓木,絕對不能再留了。」
大力點頭道:「俺也覺得,這倆人太禍害了。」
謝懷源閉了閉眼,目光忽然一柔,吩咐道:「你去讓宮裡的人留心著些,她吃得住的可好?可有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