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留玉道;「釜底抽薪。左右中山王府和老六眉來眼去許久,也是時候該清醒了。」
江夙北問道:「您的意思是…?」
宮留玉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折下一隻已經開入涼亭里的玉白花,擱在手裡把玩:「先從徐府二房開始吧,總歸是同氣連枝兒的,一房一房來。」
江夙北苦笑道:「這家裡也有個宮妃,若是宮妃再出事,只怕皇上那裡先過不去。」
宮留玉抬手把花丟在一旁:「無妨,皇上不是那種重女色之人,不過一個小小宮嬪,只怕他連名字也記不得。」
那花朵沾了些泥土,正滾在江夙北腳步,他彎腰撿了起來:「我以為殿下終於會憐香惜玉,要采鮮花送佳人了呢」說著別有意味地點了點自己的袖子拐肘處。
宮留玉低頭,就見一朵白色報歲蘭樣式的絹花正煢煢地躺在他的臂彎里,卻是柔美又清俊的樣子。
。……
杜薇好歹也在錦衣衛混過許久,對於這種程度的搜查要躲還是不難的,只要小心著不要像方才一樣被堵個正著,不過她這一路淨挑偏僻的地方走,什麼煤堆柴房,等到了二房那裡,一張臉也基本不能看了。
綠環見了便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杜薇答道:「路上摔了一跤。」
幸好綠環也沒功夫在意真假,只是拉著她往回走:「你剛才跑哪裡去了,三少爺說佛寺里混進了賊人,命人正搜著呢。」
杜薇一怔,才反應過來那是徐輕言的託詞,她和徐輕言如今相互忌憚,但她手裡捏著徐輕言的把柄,又是他插不進手的二房人,所以他這才上下瞞著,怕她一時情急,真把那事兒給抖摟了出來。
不過就是如此,一個主子想要自家下人的命也是再容易不過了,為何徐輕言不乾脆悄沒聲兒地除了她?何必費這麼大周章?她越想越是不解,便甩甩頭,乾脆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