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茵忽然笑了:「夫人何不看清楚物件再發話?」
徐凝兒攤開手掌讓她看,忽然又神色難過道:「枉費殿下那般喜歡你,我也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竟做下這等事,難道府里還短了你的吃用不成?如今被人捉了賊贓…」她說著說著,眼睛卻不由得瞪大了,直勾勾地盯著躺在掌心的玉佩。
琬茵低聲笑著上前了幾步,輕聲道:「夫人可算是瞧出來了?」她後退幾步,竟紅了眼眶,帶了些憤懣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做出這等下作的事兒來?您仔細瞧瞧,這到底是不是您的那塊玉佩!」
她這麼一說,離得近的都伸頭去看,發現那玉佩雖然也是材質上乘,但上面雕的卻是回首夔龍紋,而不是徐凝兒說的櫻草紋,瞧著明顯是男子佩戴的式樣,定然不是徐凝兒丟的那個。
琬茵垂了頭道:「那塊玉佩本來是殿下隨手賞我的,被我一直帶在身上,想不到如今竟被人當了贓物,我還有什麼活頭?」
徐凝兒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兩步,潤華的玉佩立刻從指縫裡掉到地上,她顫著聲氣兒道:「這,這怎麼可能?你…」
她話還沒說完,宮留善就在一旁打斷道:「夠了!」他真怕徐凝兒一時情急漏出點什麼,本來今晚已是丟了顏面,若她再說漏了嘴,那京里的樂子可就更大了。
他陰沉著臉,轉頭對著一邊的侍從道:「夫人今日身子不舒服,不便參加除夕宴了,你先把人送回去。」
徐凝兒驚慌地退了幾步:「你為了護著她,竟要趕我走?」
宮留善也不理她,對著張口欲攔的徐夫人,沉聲道:「夫人,日前幾個通房的死因我也不想追究了,可善妒之名終究不是好聽的,若是我沒記錯…徐府還有其他的幾位待嫁小姐吧?」
徐夫人心裡一驚,善妒的名聲若是傳出去,徐家剩下的幾個女兒還怎麼嫁人?她在原地遲疑了片刻,徐凝兒人已經被半強迫著帶了回去,她見狀只能嘆了口氣,恨恨地剜了琬茵一眼之後返了回去。
杜薇沒想到宴會還沒開場,就先見了這麼一齣好戲,不由得搖了搖頭,抬手為宮留玉斟酒。
宮留玉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六皇兄也太好性了些,若是有哪個人敢在我面前這般放肆,我早就拖出去一頓板子了,哪裡由得她們猖狂?」
明知這話說的不是她,杜薇還是忍不住執著酒壺看了他一眼,他忙補救道:「當然這是對那些尋常蠢物了,對你我疼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動你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