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即是宮留賢的正妃,管事苦笑搖頭道:「這個…葉赫側妃尋常跟您的幾位夫人都是素無往來的,想來也不知道出府要向夫人報備的規矩,不光如此,葉赫側妃還叮囑底下人不要說出去呢。」
葉赫性子暴烈極端,跟漢人講究的含蓄內斂不同,所以她在府里素來獨來獨往,宮留賢娶她不過是為了拉攏瓦剌,所以對她也不曾嚴加約束。
宮留賢面色一沉,管事嘆息道:「葉赫側妃這般出去已經有許多回了,只是前段時間您一直忙著煉丹修道,奴才沒敢打攪,所以才…」
一個側妃經常往出跑,還叮囑人不要往外傳?宮留賢聽到這裡,已經覺出事有不對了,聽說草原上素來有男女苟合的風氣,難道葉赫也…
他越想越是心中惱火,看了看那輛已經看不見蹤影的馬車,強壓著滿肚子的火氣和疑問,沉聲道:「跟上葉赫王妃的那輛馬車。」
車夫依言跟了上去,青雲觀離大皇子府上不遠,但葉赫這一路七拐八拐,直到黃昏將至才到了地方,她蒙著面紗,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在後面遠遠跟著的宮留賢見她這番舉動,心中的疑問和惱怒越來越來,咬著牙扶著侍從的手也跟了進去,悄悄跟著葉赫進了一處極隱秘的小院。
葉赫站在院子當中,正一臉焦急地等著什麼人,這時候一個頭戴金冠的男子從一側繞了過來,一下子把葉赫抱到懷裡,一邊嘿嘿笑道:「我的心肝。」
那男子面容還算英俊,只是帶著幾分輕浮和不正經,一見到葉赫就上下其手,口中還道:「想死哥哥我了,我的皇妃,我的好妹妹,你近來怎麼出來的這麼遲,可等死哥哥我了。」
葉赫卻臉色一變,冷著臉一把推開他,啐道:「少來哥哥妹妹的哄我了,那病秧子眼看就要好了,我能出來的時候肯定更少了,咱們以後可怎麼辦?」說著又冷笑著看他一眼:「是了,我倒是忘了,是你們徐家把那什麼道人舉薦給他的,你當初說他活不長久了,等他死了就想法子把我弄出來,這話莫不是哄我?」
徐輕塵臉色僵了僵,他這不過是逢場作戲哄女人的話,沒想到葉赫竟然當真了,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徐老王爺親自出馬,也不可能讓他把大皇子的側妃收到房裡。
不過這話此時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怎麼也得等他把人玩厭了,他一邊大力揉。搓,一邊笑道:「我幾時哄過你?咱倆要是想長久了,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咱們等會兒好好籌謀籌謀,好人,現在先解了我的相思之苦吧!」
葉赫也有些意動,半推半就地就要應了,就見院門猛地一下子被人撞開,大殿下面色鐵青,身子踉蹌了幾步,顫著手指指著他們:「你們,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噴出一口血來,身子直直地向後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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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留玉側頭問道:「其實我有些好奇,你也是重活了一世,上輩子有沒有什麼未達的心愿呢?」他眨眨眼道:「你說給我聽聽,沒準我就幫你成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