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笑笑,「可是我沒有帶在身上,而且……」她頓了頓,「我也確定那不是你的東西,你可以不用去看了。」
傅羅心裡一慌,「你……怎麼確定……」
常月說:「不瞞你說,那塊玉是我們在山下遇到那個滿頭銀髮的妖的時候撿到的。」
傅羅沒想到會問出這樣的話,她愣了一下,「那妖身邊可還有別人?你是怎麼撿到的,那塊玉牌你有沒有仔細看過,上面有沒有什麼刻字。」
只要這個話題展開,常月覺得自己就沒有時間再去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這麼做,她已經被周景師兄說動了,她只能這樣繼續做下去,「那妖身邊還有一個黑衣人,可是他蒙著臉,我們沒有看到他的長相。那塊玉上面似乎真的有刻字,可是我沒有好好看過。」她話剛說完,手腕一緊,已經被傅羅抓住,「你能不能現在去把那玉牌拿來讓我看看,我……你說的那個人,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相像。」
常月低下頭,「我可以給你看,但是不能是現在。」看看周圍,「明天一早天剛亮,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因為這塊玉牌……還有其他的事……你讓我好好想想。」
傅羅雖然心急,可是看常月這個樣子,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說什麼,也只能點頭同意。最後離開的時候,常月像在念劇本,一板一眼地說:「這件事你不要向別人提起。」
傅羅無力地垂著頭向前走。
「這么半天,跑去哪裡了?」
本來已經當尋常的聲音從耳邊擦過,可是走過那個人的時候,猛然反應過來。這聲音,是大師兄。傅羅抬起頭,轉身,「大師兄。」每一次在她難過的時候都能看見大師兄,而且當看見他的時候,總覺得身體裡的委屈就像開了閘門一樣。
「大師兄,」撲進他懷裡,他的體溫雖然比別人低,可是卻讓傅羅覺得很溫暖。傅羅只是很小的時候和卓玉親近過,後來就再也沒有……這一次好像是因為壓力和難過打開了感情的一道閘門。
大師兄,這個稱呼,現在他們的距離,幾百年久違的擁抱,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真實,好像之前的一些恩恩怨怨都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回到以前那種溫馨幸福的日子。
傅羅輕吸一口氣,無法舒緩自己心裡的異樣,她抬起頭看卓玉,卓玉的眼睛只是微微睜大,臉上依舊是無波無塵,然後過了好半天,他仿佛才緩過神來,第一次用那麼溫暖的目光看傅羅,「你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傅羅的心臟像擊鼓一樣「砰砰」直跳,竟然緊張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