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溫潤地沖她微笑,時刻等待著她的樣子。
聽到她說,要帶著他離開天界浪跡天涯去。也會照樣露出美好的笑容。
竟都要遠去,被她扣上了過去的帽子。
她總說過,要給他很多很多,幸福是遠遠遠遠的事,誰知道那竟然只是一語承諾。
「都過去了,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現在心裡有了其他人,知曉了另一段感情,「你本該有大好的將來,從今往後,你在天界,我在地上,你可以逍遙地做你的神仙,我做我的罪人,與其這樣痛苦下去,不如……」猛然之間哽咽,說不下去。
「我做不得罪人嗎?」眼睛還是那麼的清亮,話語也如此清晰,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並不是做不得。
以前以為他天生就是做神仙的料,那麼悠然靜遠的氣質,高貴超然地純淨是染不得一絲世俗塵埃的。
沒想到當年他們從天界逃出來的時候,卻一點見不得他有多疲憊。路趕得再急,也是她昏昏欲睡。從火堆里扒出烤紅薯,他好像慢慢也精於此道。夜裡有任何狀況也是他精神奕奕。
「只是……都是過去了……」不能再想起。
「你真的已經不在乎?」清冷的月光照入他眼底,那灼灼的光華中竟然有深濃地落寞,是那淡淡的悠遠也藏匿不了的。
他攬住她,「不用你說出那種恩斷情絕的話。該怎麼做我都知道。」這一刻他的臂膀如此有力,仿佛不應該屬於那個溫潤的少年,「不管怎麼樣,你要好好的。」尾音壓抑著,隱含了種種複雜的情緒,到最後消失仍舊帶著依依不捨。
經風一吹,那淡淡的酒氣已經瀰漫開來,他輕輕地將她抱進屋子放在床上,脫去她地鞋襪蓋上暖暖的被子。她皺了皺眉頭裹著被子卷了一圈縮在了裡面。
雲笙再走出門來,外面已經站了兩個人。
黑夜裡難以掩飾的金光閃閃。
那兩位神佛互相凝視了一下,臉上都露出要勸慰雲笙的神色來,其中一個琢磨一下終於開了口,「天界已經被玉帝完全掌控,佛祖到現在也沒有傳出佛音。之前他們能死裡逃生完全是依靠佛祖的庇護,現在看來玉帝是絕對不會再……雲笙,我勸你早些和我們回去,以你的身份只要呆在神殿裡。玉帝大概也不會深究。」那神佛的臉色越來越著急,恨不得能上前綁了雲笙回天界。不知道為什麼,但凡是天界裡的神佛都對雲笙有著莫名其妙的好感,誰也不願意看到他走到絕路上去。
如今卓玉準備打開虛空界明顯是跟玉帝對著幹。就算是雲笙再怎麼將傅羅和卓玉分開來,現任玉帝也絕對不會就這樣饒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