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的腳步漸漸慢下,傅羅睜開眼睛看到有人立即迎上來,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後意外加緊張地結結巴巴說:「主上……我去收拾小姐的房間……」人剛要忙顛顛地沒跑幾步就被白翳揪了回來,狠狠地瞪上一眼,「什麼時候見過主上和她睡兩間房,我看你是腦瓜子進水了。」咬牙低聲說了這一句,卓玉已經抱著傅羅不見了。
那人汗都流下來,忙想著要將功贖罪,「那我去送熱水。」
白翳一腳踢在那人屁股上,「那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去之前知會家裡給你買棺材吧!」
那人哭唧唧地抹把臉上的泥土啥也不敢再說了。
識相的人全都退避三舍。只有廢柴才往爐灶里填呢。
卓玉推開一扇門,將傅羅放下。房間裡的擺設沒有變,還是傅羅離開時的樣子。房間裡沒有點燈,只有一顆明珠遠遠地放在那裡,屋子顯得有幾分陰沉。
天本來不會這麼早就黑下來。
只是外面飄著雪花太陽早就被烏雲遮蓋起來,午後不久越來越暗。
傅羅看著外面,身體有些僵硬,卓玉看起來有些不大好,黑蓮花開的盛,花蕊嬌艷欲滴,紅艷的唇抿起,嘴角仿佛有一絲譏誚地笑容。
傅羅的心臟跳的異常快,吞咽了兩口,微微一側臉。卓玉的視線落在她雪白頸項上那塊玫瑰紫上,黑蓮花緊縮眼眸眯了起來。
傅羅從卓玉的表情里感覺到不妥。她胡亂地去摸脖子,可是不知道那上面有什麼問題。外面起風了,風吹的樹枝「嗖嗖」怪響,還有枯葉在掙扎的聲音。
卓玉大概很生氣很生氣,剛才在天界她也領教過了他的本事。可是現在看來他比剛才怒氣還重,像窗外厚厚地雲層一樣。他一步步地走過來,黑色的長髮似水緞子,墨黑色地長衫下玉一般修長的身體像被裹在裡面的明珠,眼睛裡的黑蓮花,散發攝人魂魄的光芒。
傅羅覺得自己必須要說些什麼。
不坦白就會受到懲罰,「我在那裡是因為,……因為,雲笙……」
「誰?」黑蓮花蜷縮了一下而後開的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