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羅有很多事想要問。例如無夜去哪裡了?就算他跑出去風流,也不能好幾天不見蹤影,她這幾日法力越來越強,起碼感覺到妖界沒有無夜的蹤影,他到底去了哪裡?人間、東海還是天界。
卓玉簡簡單單幾句蓋過去,她就已經猜了個大概,實在不用再去證實什麼,無夜他去了天界。佛祖曾經給了他可以自由出入三界的特權,無夜這一次肯定是衝著雲笙去的。傅羅看著手指上清晰的龍紋,這是她和無夜地契約紋,隨著她法力的恢復,契約紋這幾日越發明顯,她從這條龍紋上起碼能看出來無夜性命無礙,那是不是就代表雲笙暫時也是安全的,她不敢想太多。
也許事情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壞,當時她衝到天界去,心裡有了壞的不能再壞的想法,現在看來一切還沒有變得非常糟糕。
能保下雲笙的只有佛祖。難不成是佛祖現了真身?
傅羅和白翳兩個人互相看了良久,各自心裡在瞬息中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雲笙和無夜地事傅羅不再問了,白翳想問她的事,斟酌了一番也放下了,傅羅又自覺地倒了一杯茶,喝掉最後一口,放下茶杯看著白翳,「你既然知道虛空界地事。那以我現在法力能不能打開虛空界的大門?」
白翳說了一個字,「能。」聲音不大高昂,並不是因為他不確定,而是為自己的某個決定後悔。
他設計搜羅四美圖,想騙的傅羅打開虛空界大門拿到那個力量,然後讓卓玉足夠與玉帝抗衡,一切本來都是按照他預想的在發展,可是忽然之間在關鍵時刻變了調,這個調要變到哪裡去,他無論怎麼掐算好像都看不到最後。
就算是先知也算不到最後。
傅羅吃飽了飯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該回仙山派一趟再去虛空界,上一次從仙山派忽然消失,傅真人夫婦一定急壞了。唉,有她這樣一個女兒,真是操不完的心。
卓玉看著慵懶地趴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傅羅。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先去虛空界接君霖回來,再回仙山派,當時把你帶回來,我就已經讓林寒去仙山派送了信。」
床上的美人忽然精神抖擻地抬起頭來,眼睛笑地彎彎地,眼角就像灑了一層亮晶晶地珍珠粉。
遮了珠子的光,兩個人重新躺在床上,傅羅還在胡思亂想,馬上要回到虛空界了,格外地想那個調皮的小傢伙,不知道那個人肯不肯將孩子還給她,她睡不著索性翻個身,剛剛露出的手臂馬上就被卓玉塞了回去,「你著什麼急。」
「那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著急。」
卓玉淡淡地說:「虛空界不也是你的地盤嗎?你還怕別人在你的地盤上虐待你的孩子?」
呃,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道理。可為什麼虛空界是她的地盤?她真的就想不起來了。
四美圖拿到手,上面的山川河流早就已經被研究好了,哪裡還用得找她去多想,只要收拾好行裝跟著卓玉一起出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