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公子,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
微揚的下巴,斜睨的眼神,都清楚明白表明了她的態度:少來煩我。
還是只驕傲的小鐵公雞!林一川看著就心痒痒。什麼時侯她能對自己和顏悅色溫柔賢慧……他噗地笑了。溫柔賢慧這詞安在穆瀾身上太可樂了。
那雙比常人更黑的眼眸里閃動的情緒讓穆瀾分辨不清。莫名其妙的眼神,莫名其妙的笑,有病吧?穆瀾懶得理他,又打算從窗戶翻出去。
「藥是林一鳴送來的。其實上是那位羞煞衛階解元郎指使的。他施了招欲擒故縱,讓林一鳴送藥來,卻很輕易地讓我查到是他送的。小穆,我們和譚弈沒過節吧?你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一邊給我下藥,一邊又送解藥來?」趕在穆瀾跳窗之前,林一川快言快語的說完,「還有,他突然和我堂弟打得火熱。林一鳴那草包有什麼值得他結交的?」
「關我屁事!」穆瀾只說了這四個字,輕盈地越窗走了。
林一川氣得直奔到窗口。夜色中一道人影在牆頭閃了閃就消失不見。
雁行和燕聲正端了酒菜進來。見林一川一拳頭砸在自己胸口。燕聲脫口而出:「少爺,你胸口不舒服?」
林一川揉了揉胸口答了句:「餓的本公子心口疼!」
餓了?燕聲下意識地揉著胸口,卻盯著自己的肚子瞧。似乎沒明白怎麼會餓得心口疼。
被氣的唄。雁行無聲地冷笑。他默默地誇了聲穆瀾好樣的!幸災樂禍地想,讓公子多碰幾回軟釘子,估計他就知難而返了。
離開林家,穆瀾從林家後院一條死巷子裡牽出了馬。從大雜院過來要經過好幾個坊市。她實在不想宵禁後躲來躲去,爬房頂也很累的。
剛騎上馬,她驀然轉過了身。
月光將一個人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面具師傅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牆角拐角處。
她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面具掩住了他的神色,眼睛冷漠沒有感情。
「瓏主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林一川應該和珍瓏局無關,面具師傅的出現就只能是因為自己了。
「雙榆胡同後面有四條巷子。你為何選擇在這裡?」面具師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暗啞。
穆瀾笑著彎下腰親呢地拍著馬脖子:「我怕我的馬被人牽走。我捨不得花銀子買。」
面具師傅素來沒有和穆瀾耍嘴皮子的習慣,冷冷說道:「海鷗輕盈盤旋於海上,盯著魚時迅急扎入水中捕食。梁信鷗輕功好,目力好,下手穩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