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進過廂房,難道真沒看到梅于氏臨死前手指蘸血寫下的字?」
聽到這聲師兄,陳瀚方眼睛亮了亮,溫和地說道:「當時我心急,帶著兩名監生一共入內,是真沒有看見。也許慌亂中將那個字跡踩模糊了。小師弟誤會我了。」
穆瀾靦腆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師兄。我以為……」
「你以為我沒有錄取你,是因為你故事裡的那個踩模糊的字跡?」陳瀚方爽朗地笑了起來。
穆瀾的臉似乎更紅了,羞愧地朝陳瀚方拱手行禮,以示歉意。
陳瀚方很好奇:「你看到梅于氏寫下的是什麼?可以告訴查案的錦衣衛。」
穆瀾猶豫起來:「師兄才說過,最好不要牽涉命案。我看到的也許是梅于氏掙扎時無意畫出的指痕,並沒有確切的意思。她畢竟得了健忘症多年……」
「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認真讀書方對得起先生的教誨。」陳瀚方親切地拍了拍她的肩:「明年還有機會考進六堂。有我在,小師弟前程定無憂。」
「謝大人提攜。」穆瀾感激地行禮。
陳瀚方滿意地離開了樹林。
此地無銀三百兩!梅于氏寫下的十字很重要。
從前因邱明堂案,老頭兒列出一堆人名。而讓她最開始查的人,就是陳瀚方。然而杜之仙卻私下裡寫信讓陳瀚方在國子監照顧自己。老頭兒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也許,她的行動應該更迅速。穆瀾感覺到那重重迷霧中有一處光亮,離她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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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家,一天一章把大家看得一頭霧水。快了。等我哦。愛你們。
第172章 捕魚的人
夜幕降臨。
內閣首輔胡牧山用了晚飯,沿著後花園那十來株美麗的辛夷花樹朝後行去。服侍的老管家挑著燈籠,小心照著路。
繞過花樹後小小的池塘,靠近後院牆的假山與藤蔓花草小心遮掩著一間不起院的院子。這是胡牧山的內書房。
院外看守的護院上前見禮。胡牧山擺了擺手,提襟邁進了門檻。老管家安靜地跟進去,將院門關了,站在了門口。
院子很小,正面是一排三間正房,左右兩側各有一間廂房。
胡牧山獨自進了正房,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