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卻停止了動作。
她怔怔的,停了動作,環住脖子的手臂也放下來:「對不起,我以為我在做夢。」
霍易逢睨她一眼。
那麼無辜的一雙眼睛…
心底有股衝動,把她碾碎。
接下來,就沒有接吻了。鍾靈完全是被動的一方。
四肢百骸最末梢的神經,鍾靈隱隱約約想起,採訪時,記者問霍易逢最討厭什麼。
「接吻。」
霍易逢是這麼說的。他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之情,面對著鏡頭,斯文禁慾的一張臉。
他最討厭接吻,除非是他主動。
鍾靈壓抑住聲音,心裡嘖嘖,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男人。
直到很晚,她才被放開。
窗外的雨水沒了聲音,氣息濕潤。
「雨是不是停了?」
「是。」
「嗯……快睡吧。」鍾靈閉著眼睛,像只慵懶的貓兒,在柔軟的棉被裡蹭了蹭:「明天你不是還有工作…」
霍易逢關了旁邊的檯燈。
本來以為她會鑽到自己懷裡來,可是她沒有。
霍易逢在暗處凝視了會兒,聽見女人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入睡倒是很快。
第二天,鍾靈一下子睡到了九點。
床邊空蕩,已經沒有人了。鍾靈伸了個懶腰,穿上外套。
她光著腳,腳步輕快,地面一塵不染,不用擔心臟,她接了一杯水。
推開門,被客廳里的男人嚇了一跳。
「呀,霍先生,您怎麼沒去工作?」
霍易逢穿著常見的家居服,髮絲垂在眉骨前,少了絲凌厲,多了分柔和,像是鄰家大哥哥。
「很意外?」他問。
「不是不是,我還以為您去工作了。」
霍易逢的視線鎖定鍾靈光潔的腳趾。圓滾滾的排列在一起,白皙細嫩。
鍾靈立即說:「我馬上去穿鞋。」
穿上拖鞋,鍾靈進了廚房,探出半個腦袋:「霍先生,我要煮麵,您吃麼?」
還沒等霍易逢回答,鍾靈自顧自的:「我做的面可好吃了。酸菜肉絲麵,包您滿意。」
不一會兒,鍾靈煮好了面,一人一碗,霍易逢的還臥著個荷包蛋。
鍾靈喜歡做飯,也樂意下廚,煮的一碗麵,香噴噴的。
她問:「你怎麼不吃?」
霍易逢是個很挑剔的人。他勉強坐到桌前,嘗了嘗,竟然意外的不錯。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安心吃起飯來。